“此地不宜久留!”欧阳通忽然咧嘴朝刘继兴笑道!
刘继兴看到山谷里的情形,虽然还想看会热闹。但是想到潘崇彻的身手,何况他一直对自己好像不太感冒,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拉着冉秀娘便走!
这倒使得欧阳通微微一愣,因为一般的年轻人都喜欢看热闹。看到刘继兴这果决的举动,以及看着刘继兴那已经离开,但是挺直的背影,欧阳通心里忽然有了一些意动!
哪家的子弟?什么样的人,可以教出一个这样的怪物来?
看了一眼期待的袁氏候,知道像潘崇彻这种级数的高手,任何形式的出手和决斗,对于袁氏候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启示和激励。欧阳通没有催袁氏候,因为自己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任何形式的感悟,对以后都将是一种莫大的受益。
不过想到当日在衡州城里,南锋翰当着潘崇彻的面数落鬼谷门,后来自己不忿出手追击南锋翰,虽然似乎解了潘崇彻的燃眉之急,其实对于潘崇彻来说,还真是多此一举。
现在看来当初自己真是费力不讨好不说,还让自己出了一个洋相。像潘崇彻这种高手,只要稍微回神,应该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因果。狡猾的南锋翰不但装腔作势,还耍的自己团团转,想到这里的时候,欧阳通顿时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面前山谷里的潘崇彻,欧阳通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瞟了一眼潘崇彻那似有似无,突然看过来的目光,欧阳通的眼神顿时再次犀利起来。
自己确实是低估了潘崇彻,这个出身军旅的高手,不但不简单,而且比常人所想更加厉害。当初师傅墨余子把他列入,自己还有些不以为然。如今这才过去多少年?只怕潘崇彻早就达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思及师傅当日的眼光,想到这江湖上对潘崇彻的传闻,欧阳通的眼神精光暗闪。自古至今,真正能够忍受奇耻大辱的人,哪一个不是造就莫大功绩的大人物。如果潘崇彻只是一个街头小民,他可能就是畏缩求全。但是他是岭南第一将,能够承受刘家的大辱,依旧屹立在岭南朝廷,这个人物不简单!
不说他的一身修为,光是他这次给岭南朝廷带来的反击,完全超出了湘楚势力的预知,也彻底会颠覆天下人对岭南的认知!
这不知道究竟是岭南朝廷的想法,还是潘崇彻自己乘势而立的思路,欧阳通都不由陷入了沉思。要知道自己没有泄露任何的气机,并且完全把自己融入到环境里去,这是先天高手的一种本能。只要不对外界产生防备和攻击的心里,身上的气机是不会产生丝毫让别人感知能量的。
但是这个时候居然被潘崇彻感觉到了!
欧阳通可以肯定,潘崇彻发现了自己,这是高手的本能!他听过许多关于岭南小皇帝的传说,那是一个刘晟从小惯大的败家儿。不但残暴无道,而且为了承袭刘晟传给自己的天下,只是胜用阉宦为职。
据说为了自己的小金库,居然一天在兴王府斩杀了八百多富户和官吏。为了自己的口舌之欲,专门成立了一个媚川都,为自己在沿海寻找可口的海味。为了自己的***,不惜大肆征揽岭南的秀女良家,更是抢夺官宦家的女人等等。虽然多年未去兴王府,但是关于这个小皇帝的传闻,欧阳通却已经听得耳朵生茧。
他知道张文表是故意激怒自己的,因为明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逃,那就只有死战寻找机会。张文表绝对不是个在战场怕死的人,不过在绝对的实力之下,就是有再多的想法,那也是不实际的事情。不过即使是如此,他也一直在寻找脱身的机会。不然当初他就不会从朗州出来,到衡州寻找自己的天下了。
潘崇彻虽然不知道张文表的具体想法,但是知道他无非就是想脱身。因为张文表攻城不成,早就想着如何和自己的妻舅陈洛汇合了。那个当时被派出去驰援零陵城的陈洛,即使衡州城陷落了,他也没有赶回来。
这不但是张文表的后手,也是张文表随时可以在各州府机动的一个棋子。只要自己顺利的和陈洛汇合,郭镜也好潘崇彻也罢,要想轻易对付自己的话,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了。
可是张文表显然低估了潘崇彻、曲去疾领导的特种作战部队,也完全的太信任自己的将士。不但没有占据耒阳城,也无法短时间和陈洛汇合了。明知道自己短路跑进了这个山谷,但是先机已失的情况下,张文表只有拜托暗处还有个第五园。
虽然作为潘崇彻的手下败将,甚至也身受重伤,但是作为一个先天高手,哪个人都是不容忽略的!何况像第五园这种修行了几十年的高手,如果真正的狗急跳墙的话,只怕潘崇彻也要退避三舍了。
潘崇彻虽然没有把极乐派放在眼里,但是如果整个极乐派和自己作对的话,想必就是自己站在那奇艺榜的第一第二位置,也会感觉到头疼的!
所以即使拿下了岳赢和华洁,潘崇彻都没有刻意为难他们的意思!明明也知道还有个第五园不见了,但是潘崇彻都站在那里,任凭潘羽他们收拾残局!
潘崇彻不但是奇艺榜高手,也是岭南第一将!
别人很难理解这种境地,潘崇彻却珍惜自己的身份!
看到张文表默不作声的被捆绑,作为战场的败将,这种礼遇是很正常的。虽然作为一州使尊,在潘崇彻眼里看来,他和周行逢的差距还是颇大,所以即使生擒了张文表,潘崇彻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悦。
战场已经彻底的进入了尾声,随着张文表被生擒,那做着最后抵抗的将士,也彻底的放下了自己的武器。等待着这些人对自己命运的裁决,以及看看自己能不能继续见到明日的太阳。
一艘轻舟顺着茭河快速离去,潘崇彻负手站在河边,看着船头同样负手而立,看着自己的欧阳通。潘崇彻忽然心里一动,似乎感应到什么。待他看到河边一截绑腿的绷带时,他忽然心里猛地一颤。看着那离去的轻舟,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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