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抑平时里便被誉为博学多才,这几年更是隐隐渐被推为南汉文臣首要人物之一,又是自幼家门所学渊源,自然也是书画皆精。此时却也看不出那究竟是什么画风技法,一会儿他不由也看呆了。曲句虽然也学过绘画,但是一向以武事为重,肯定对这些也不太懂,却也知道极是好看,怔怔的在那里发呆,不知道王瑜拿出这幅画有什么意思。
两人甚至想伸手去摸触那画中人,可是惊觉真人就在自己眼前。两人相对骇然间,心里甚至真以为王瑜魂魄被锁在画内了。而这一边李抑喃喃的随着念叨那画旁的词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只觉回味无穷。
“臣自得陛下圣意前往罗浮,于途中反复思量,心里确实便存了坚决辞去王傅一职之心!其中缘由想陛下也能体谅!”王瑜跪在那里似一幅画,淡淡的出声也似乎来自于远方。
她轻轻说道:“可是在驿馆接到殿下时,臣心里便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了。随后一路看到的和听到的,竟然让臣心里是大乱了,看着殿下那言行举止,和接下来的一些动作和言语,臣就犹如做了一场梦一般了、、、、、、!”
她声音悠悠的,似乎是人间不存在一般的空灵飘逸,双目恍惚似在回忆那时的情形,娓娓的把当时见到刘继兴的情形,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刘晟听的很是仔细,虽然这边有密探已经禀报了,但是哪有王瑜当事人这么详细啊!一时间大殿里只有王瑜那娇柔的声音在回荡。
“臣自愧为王傅,殿下自幼才智过人,虽然顽劣也是身份所致,如今得施真人教化,明智已开非臣可以教导,望陛下看在家祖、家父面子上,让臣退居白云山,自此闲居山林间吟诗作对,渡此余生可好呢!万望陛下成全,,,,,,!”
王瑜话音还没有落,不出意外的便是,刘晟挥手就止住了,脸色上看不出他想什么来。
可是让李抑、曲句惊讶的是,刘晟不但脸不变色,而且竟然轻轻把扶着王瑜的双手,却是哈哈大笑的将她托了起来。“天命所归,神人助之,几位爱卿啊!好好安心辅佐卫王即可啊!几位的任命马上就会送到府上去。不做他想、不许做他想哈!”
一旁的李抑心里却似滚锅的水一般沸腾了,不说那晚卫王在驿馆召他们进去后说的一番话,单单只说现在刘晟的这个决定。
要知道大汉立国之初,本仅只为两镇节度之地。大汉高祖皇帝刘岩凭父兄留下的基业建立大越国,不到一年间平复岭南之地,更乘中原大乱无暇南顾改国号大汉,自此也偏据岭南一地自保,由于地理原因岭南原本无以大的发展。
当时李抑的父亲李殷衡身为名门之后,原来任职大唐补阙,因为祖父李德裕作为牛李党争之首,被远贬岭南南海而亡。作为后人自然遭人排挤打压,李殷衡后便也远赴岭南。时任静海、清海两镇节度使的刘隐正想发展,得到这个人才自然厚待之。这个刘隐即后来的大汉襄皇帝即是后来的高祖皇帝刘岩的嫡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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