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双手接过剑鞘,面无表情的脸上起了些许波澜:“符生领命。”
符生离开后,沈亦安坐在书案后眼帘微垂。
老狗死了,魔教重选左护法,重新派人执行任务。
现阶段还不能刺激魔教狗急跳墙,也不能让他们完全龟缩起来。
最好能让他们葫芦娃救爷爷一样,可持续性被削减战力。
老女人他们对魔教应该很感兴趣吧?
沈亦安又打开了那把折扇,感受着那股杀戮真意。
可惜了,老狗的人头若拿到武卫司还能换不少钱呢。
徐徐的风吹动了窗外石榴树的花叶。
再有三月就要入秋了,入秋后北方的蛮人又开始不安分。
自己这个女婿多少得帮老丈人排忧解难一下。
真是多事之秋唉。
“啪!”
沈亦安合好折扇,站起了身。
今日事多,有些烦了,找傻丫头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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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府。
“殿下,处理干净了。”文武低头恭声道。
“阴阳账本呢?”
“也处理好了。”
“嗯,鼎福楼,以后就不是我们的了。”
沈靖宇抚摸着鸟笼中的渡鸦,漫不经心道。
“殿下,属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将鼎福楼白白送给楚王?”
“你在问本王吗?”
“属下不敢!”
文武一惊,连忙半跪在地。
沈靖宇转过身,任由渡鸦从鸟笼中跳到自己的肩膀。
“按照辈分来讲,本王应该称呼你一声叔叔吧?”
“属下不敢!”文武头压的更低了一些。
“比起书院的周先生,这些年,文叔叔你教会了本王更多东西。”
“本王一直很欣赏你。”
沈靖宇走到文武身旁,手轻轻按在了那挺拔的肩膀上。
“殿下...请您不要负了贵妃娘娘的期望!”文武开口道。
“本王何时负过母妃的期望?”
文武低头不语,只感觉肩膀处那消瘦的手掌若有千斤之重。
“嘎!!!”
渡鸦血色的眸子凝着天空猝然嚎叫了起来,惊的空中几只春燕远飞。
沈靖宇负手而笑:“本王将鼎福楼送给六弟,只是好奇。”
“好奇你们的反应。”
“还请殿下切勿鲁莽用事!”文武跪着转过身。
“何来鲁莽,难道本王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送人都不行吗?”沈靖宇冷笑。
“殿下,贵妃娘娘…”
“噗呲!”
一条血线从文武的鼻尖延伸至耳后根,半个头颅滚滚落地。
“本王不想再听到你提那个女人。”
沈靖宇侧目,双眸似映着尸山血海,群鸦遮蔽了血色的天空。
文武猛地回过神下意识扣住自己的脖颈,大口粗气呼出,他死了一遍?!
这是…接近圆满境的“虚我之术!”
殿下无声无息间将他拉入了虚我之境…
不对!
是那只乌鸦!
文武瞳孔一震。
“殿下...您的境界又更进了一步?!”
“比不得大哥和二哥。”沈靖宇抬起手指,渡鸦听话的飞回了鸟笼中。
太子沈慕辰自幼便拜入太乙门,拜师万法真人,十六岁时已入得那自在之境,如今怕是早已入了那天武之境。
晋王沈君炎,琅琊王之徒,所修沈家《东皇经》,十二岁入伍,戍守边疆十年,大小战役无数,麾下里一万赤金铁骑。
“文武,本王一直很欣赏你,以你的能力不应局限于一个姑苏赵家。”
“本王允你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沈靖宇伸出了手。
“…文武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