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骨科护士长向九菲坦言:“医院住院部各科室长期以来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恶习:护士发现有病人留下的或者不用的药物就会主动收起来,放进护士值班室的柜子里。什么时间,哪位护士自己想用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也有放了很长时间不用的,护士就会利用配液体的机会把快失效的针剂先给病人用上,换下他那些新批号的针剂。”
“这么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都知道?”九菲问。
“是的。但绝不是我们科室才这样。”护士长辩解说。
“当天是哪个护士调换针剂的?”九菲问。
“是谁不重要,问题是我向来允许,所以……要开除就我吧,他们还年轻。”护士长大义凛然的说。
看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毫无悔改之意的护士长,九菲生气的说道:“无知!你以为只有开出这么简单?”
法律的威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无知就降低。
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从主管院长崔大勇待岗留察,到护士长和换药护士的进监狱,清晰分明。
不但给二院,也给行业相关人士都敲了一个警钟。
第二人民医院就此事件,院长九菲宣布,所有涉及人员从药品的流通管理到规范使用,进行一次严格的培训学习。
为防范未然,九菲下令对医院内全部中药,中成药,西药库存进行逐一照册登记整理。同时增加安防设施,让每一瓶药从进入库房到病人手中都在监控之下,监管之中。
一切都在热烈进行中。
没人想到,药房主任章成宇,以身体不好为由,突然向院长九菲递交了辞职信,而且不等批准,直接在家养病。
感觉哪里裂了缝。
九菲思索再三,邀约警察徐斌见面,准备把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讲给他。
“您知道这位章成宇的家庭住址吗?”电话那端,徐斌问。
九菲微微一愣说:“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先不要对单位任何人讲。”徐斌果断地说。
放下电话,九菲快速走进电梯。
此时,已经是盛夏,虽然傍晚时分,却没有一丝风。
章成宇的家在市第二公交公司家属院。他老婆以前是公交公司的售票员,前几年分福利房的时候分到一套六十平方的小房子,听说如今一家三口依然居住在此。
九菲到达时,远远看见徐斌的警车停在陈旧的家属院大门,内心突然隐隐不舒服。怕章成宇是老实人,要知道有警察开着警车来找自己,会莫名其妙的生出尴尬。再说老旧的小区难免无所事事的人多,闲言碎语自然不会落单。
果不其然。
九菲停好车,发现已经有几名老人摇着扇子走近警车,头挨头的议论着。
好在徐斌没穿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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