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名次绝不会低。
陈澈看了扶摇天人一眼,丢了一句份量十足的话,“从忘忧到扶云,我也走了之前的路,可我这侄子,依旧是在断头路上,再硬生生又拔高一截。”
扶摇天人神色复杂,作为当世之人,自然知晓这一世的武夫修行之路,并不完整,是实打实的残缺之路,走到忘忧尽头,就是实打实的极致了。
想要再往前走,几乎不可能。
强如陈澈这样的武道天才,最后的是找到了前代的路,才继续往前的,可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凭着自己,硬生生在这条路上,又往前走了去?
“如此一说,那可不能以寻常的天才视之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该是举世无敌?”
扶摇天人有些激动,这样的天才,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找出来的,这遇到一个,都是实打实的祖坟冒青烟的运气。
这茫茫的历史长河里,除去那只在传说里三教之祖和武道一途的开创者之外,只怕就只有那位据说以一己之力,将剑道一脉拔高到真正的杀力无双的那位剑仙之外,就再也没有旁人说得上是真正的万世不出的天才了。
三教祖师是从无到有,那位剑仙则是在剑道一脉上再为天下剑修拔高一截,说不上谁更了不起。
但扶摇天人,却是对那位剑仙最为推崇备至。
而如今的陈朝,和那位剑仙,是否也有着相似经历?
这一代的武夫断头路,他往前续了一些,若是以后能留下传说,世间后辈武夫,都要对他感恩戴德。
陈澈笑了笑,“吾侄当胜三教祖师。”
扶摇天人没有扫兴地去说些什么,只是笑着提起铁壶,给这位大梁皇帝泡上一杯茶。
反倒是那白衣少女,有些恼火道:“那家伙来了,就该来寻我们,结果乱杀一通,你还在这里夸赞什么?”
陈澈笑道:“我那侄子,最知轻重,如今不来,定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好生查一查就好了。”
白衣少女扯了扯嘴角,“你就护着他吧。”
陈澈微笑不语,时到今日,叔侄之间,谁护着谁,早已经说不清楚,但实实在在的,若是有可能,他陈澈绝对是愿意死在自己那侄子前面的。
世道是年轻人的,就该年轻人继续看着。
扶摇天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着问道:“这样的年轻人来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就肯定能做成了?”
白衣少女恼火道:“哪里这么容易?”
陈澈倒是摇头笑道:“我觉得应该能做成的,这一次是他,但实际上我们身后,有一整座大梁。”
白衣少女挑眉道:“就凭那个年轻道士,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用剑的?”
陈澈不耐其烦地重复道:“是一座大梁啊。”
那座大梁,陈氏的先祖们,用了两百多年,数代人,将一座王朝经营到最为鼎盛时期,之后他蛰伏十几年,让大梁朝终于能站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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