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眼前这位年轻镇守使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可是……他娘的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正常的主吗?!
“本官在入神都之前,便听了神都许多风言风语,本官也很意外,怎么本官才离开了神都这么些日子,名声就这么糟糕了,诸位能有人给本官解释一下的?”
没人说话,都很沉默。
陈朝不以为意,自顾自说道:“谁是沈阔海?”
随着这句话说出来,众人目光看向人群里的一个中年男人。
陈朝也抬起头看向他,看向那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笑道:“天监三年,你奸杀民女,投到城东那枯井里,让那女子在里面腐烂发臭,你说说,你还算个人吗?”
听到这里,沈阔海瞪大眼睛,脸色难看,他自认当初那桩事,自己做得无比隐蔽,不会有外人知晓,却没想到在十几年后,被人一语点破。
陈朝站起身,缓慢靠近沈阔海,淡然道:“有句话说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神都没眼睛能看到你的所作所为?”
沈阔海摇头,“大人……不是这样的……大人……”
早见识了陈朝的手段,此刻他丝毫不怀疑眼前的年轻镇守使会当场将他打杀。
“本来这桩事应该是刑部衙门管的,怎么都轮不到本官来插手,不过既然都来了,本官今日就越权一次好了。”
陈朝来到沈阔海身前,一把抓住对方的发髻,同时腰间佩刀出鞘,只在眨眼之间,一道鲜血四溅,一颗人头就这么出现在陈朝的手里,而那具尸体,这才缓慢倒了下去。
陈朝随手丢出人头,任由那颗人头在地面滚动。
这才缓缓坐回椅子里。
房间里,早就是噤若寒蝉。
如果说之前陈朝这么对待沈氏老祖宗,众人还没有确信他真的会大开杀戒,但在此刻,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位年轻镇守使,是真的会杀人的。
陈朝手指敲击椅子,缓慢而有节奏,听着这声音,许多人心里早就已经急躁得不行,可偏偏不敢表露什么,越是如此,便越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沈勇。”
“天监四年,因某件前朝古玩,杀杨氏富商。”
陈朝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寡淡,“本官知道,你们心里,一个寻常百姓的性命哪里有什么古玩重要,可你们也要明白,你们的性命在本官眼里,也不
重要。”
陈朝为什么会在之前进入沈氏的时候,便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砸碎那么多古玩瓷器?
以为是随意为之?
沈勇啪嗒一声跪在地面,疯狂磕头,“镇守使大人,沈某知错了,沈某知错了!”
陈朝看向他,微笑道:“知错了是一回事,要付出代价又是另外一回事。”
话音落下。
又是一道鲜血。
又是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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