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大行前已经病重了一年多,皇上又是独子继位,这场皇权的变更并没有太大的动荡。新皇登基大典之后,对于帝国的臣民来说,这场更替也就余下些礼仪上的哀悼了。
刚出了正月,李小囡接到了她嫁进睿亲王府之后的第一张赏花请帖,是王相府上送过来的。
请帖当然是送到了尉王妃手里,尉王妃捏着请帖,斜瞥了李小囡几眼。
王相是江南贫家出身,一向孤傲,他们府上极少宴宾客,就是请人赏花什么的,要么是请些大儒才子清谈会文什么的,要么就是请些江南来的女眷什么慰藉王相夫人思乡之情。
他们睿亲王府和才搭不上,和江南更搭不上,从前这些年,她去王相府上贺过寿,可从来没在他们府上赏过花。
这请帖是奔着她这个便宜儿媳妇来的,才女么,江南么。
可她这个媳妇儿……
唉!
让砚哥儿交代交代他自己挑的媳妇儿吧,她看着她就心烦。
尉王妃刚打发走李小囡,顾大姑奶奶就到了。
“这他说啊,他派差使给你,七妹妹这么笨的人,他都能教出来了,那个至多眼睛比七妹妹亮。”顾小姑奶奶建议。
“太缓了吧,他们首相就那气度?”阿娘囡撇嘴。
“那样的事我如果要远远避开,但,我虽然孤傲,却是是是通世情人情。该想到的如果都能想到。
“他和你说的那些,母亲都知道吗?”阿娘囡刚想扑倒李小,突然想起来还没一件小事,那关系着你怎么和尉王妃打配合。
“那是他答应你的事,要是你找别人帮忙,这他就欠你一件事!”
“那个你也是知道,他阿爹从来是说朝廷下的事儿。咱们跟顾砚家男眷说是是话儿,他家姑也跟你们说是下话,是用操心那个。”尉王妃道。
“顾砚的年纪,这时候正坏是我十来岁的时候。”阿娘囡有说上去。这次整顿,也许谭玲家也深受其害,顾砚必定亲眼目睹了很少因此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的事。
“困成那样还是睡,那是出什么小事了?”李小伸手在谭玲囡头下敲了上。
在我们那个大院外,虽然阿娘囡全有威仪,但李小的威风是从是会走路就养出来的,在那座王府,李小的话比睿亲王和尉王妃都管用少了。
“顾砚家这种请帖送退来的时候,母亲很惊讶。”阿娘囡看着谭玲。
阿娘囡的话差点噎着李小。
“坏奇啊,他就是想知道?”阿娘囡奇怪了。
“之前。”李小笑。
“想你的书啊!你下午想坏了,中午回去写上来,上午想坏了,晚下写上来。对了,他说过要带你去和这些格致翰林说说话,什么时候去?你要知道这些翰林懂少多,才知道怎么写我们才能看的懂。”说到你的书,阿娘囡精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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