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是谁?”
“没有。”
罗松汉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出现了回忆的痛苦和迷茫的神色。
“那大概说一说,那个人的外在样貌,以及你们遇到的地点和时间。”穿着警服的人板着脸,一笔一画地做着记录。
“戴着灰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戴着口罩……穿着一件大衣……”罗松汉想了半天,“其他的,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们是在剧院门口见到的,就那棵大槐树下……大概是两个月多前的下午,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那这两个多月,你就一直在做这个准备?”
“那个人说,能帮我从剧院调到体育馆工作……我主要在准备这个。”
罗松汉其实有过很多后悔的时候。
但对方从来没有停止给他发他女儿在C国出事前的照片,也从未停止给他传输颠倒黑白的事实与真相。
他信以为真。
于是,不满和愤恨随着照片累积,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当他看到许多年轻的女孩子涌进青山市时,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也和女儿一样傻的人。
她们的父母,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他在对方构筑的阴影里,成了受害者的角色。
“他给你的信封和照片在哪?”年轻警官敲了敲桌面,“还有他通过什么方式给你传的照片?”
“信封我烧掉了……照片还在家里……”罗松汉指了指审讯室外头,“照片是用手机短信传的,我手机里有记录。”
“好,那你再说说他如何给你颠倒黑白?”
“他说,现在的明星都靠着花言巧语骗去粉丝的钱和真心,小姑娘最容易信以为真,满腔欣喜地去找他们、见他们,却被拒之门外……”
“你知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私生行为,对方可以报警的?”
罗松汉的眼神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破裂:“私生?”
私生的喜欢是一种摧毁式、挤压式的癫狂,早已经越过了道德的边界,成了一种极致束缚的“爱”。
但罗松汉并不知道这些圈内的弯弯绕绕。
他迷惑地摇了摇头:“我是在见到他本人之后,相处了才感觉到,陈年……好像人很不错……”
礼貌、热情、认真、负责。
哪怕对他们这些打杂工的人,都是像对待长辈那样客气尊重的态度。
可那人告诉他,是因为有镜头在,他们需要保持良好的形象,所以才如此惺惺作态。
毕竟也活了五十多年,罗汉松还是能分辨出一个人的所做所言到底真不真实。
他觉得,陈年好像比他想的要好很多。
他想,难怪女儿那么喜欢他。
可一想到自己那再也不能睁眼的女儿,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发。
幸好,人并没有出太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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