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疯了。”
林之之在聊天群里愤愤敲下几个大大的感叹号。
这次,连胡宇都有些摇摆,连向来不善表达的他,都接连地转发了好几个失败案例给陈年,郑重其事地让他再好好考虑。
虽然公司是他家开的,但毕竟下面养着这么多的员工,又正逢存亡之际,陈年却贸然地将自己的想法用在这场商战上,从他的角度来看,并不明智。
不可否认,陈年想要做民族品牌的想法是好的。
可——
“你看看这几家公司,都是因为说着要做民族品牌,却因为做不出好的效果,甚至因为不伦不类被大家唾弃,最后黯然退场了。”
“还有,你们没多少时间了,现在要打造这么多主题,还要主推民族品牌,实在是太难了。”
“不是不行,而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做生意虽然要敢于冒险,但也不能太激进了。”
“哦对了,之之让我补充一句,我们说这些是出于朋友的关系,全都是我们的真心话,没有说教和指责的意思。”
“她希望你和谢意能再多做揣摩,还有多和公司沟通。”
话糙理不糙。
看着胡宇和林之之发来这么多话,陈年都能想象出他俩焦急火热的模样,他笑了笑,把信息给谢意看。
“有这种朋友真的好。”他说,“况且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从创业和经营的角度来说,他们的这种想法更像是空谈。
尚未入驻国内,日安公司还没有打好根基,遑论要做到如此的高度和深度。
谢意仔仔细细地看完胡宇的话,颇为认可点点头:“毕竟他们可比我们有经验得多。”
她想了想,决定直接打个电话给林之之。
那边很快接通:“喂?”
林之之知道谢意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有了主意:“请问我们的设计师有什么见解呀?”
闻言,谢意轻笑,目光却不自觉地停留在刚刚看到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拍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头,正坐在一张破木桌前,手里拿着一块玉瓷碎片。
老头是谢氏夫妇生前的一位故交,今年已经七十好几,却还在坚持着做最原始的锔瓷工艺。
数年前,他们相识于一场盛大的文物修复活动中,老人双手粗糙敦厚,平日里做起锔瓷修复工作是稳稳当当。
可当他拿起还沾染着积淀着泥土的片片脆瓷时,手却抖得不成样。
在他的巧手下,数件文物得以在昏暗的地下重见天日,也得以以最完美的身姿展现在世人面前。
谢意将目光移开,握着手机的手却不自觉地用了些力。
她顿了顿,语气认真严肃了起来:“其实陈年说的做民族品牌,我觉得有点宽泛了。”
怕林之之他们还是不太明白,谢意继续耐心地给她解释:“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做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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