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那个小哭包,如果变成了清冷的美男子,一脸冷漠疏离,不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很淡然的从内堂走了出来,和大家公式化的拱手。
宾胥无一出来,就看到了甯戚,甯戚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长得更老成了,喜欢笑,带着一些痞痞的笑容,手边还拉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包子。
宾胥无看到那小包子的时候,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是甯戚的儿子。
甯戚看到宾胥无很高兴,快速的迎上来,还拉着自己儿子,刚要张嘴,宾胥无已经首先作礼,也十分公式化的说:“甯大夫。”
甯戚一瞬间有些发愣,小包子被甯戚领着,咬着自己手指,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哥/哥,又看了看自己愣头愣脑的爹爹,老实的啜/着自己手指。
甯戚还在发愣的空档,宾胥无已经离开了,转身又和其他人公式化的寒暄起来。
甯戚愣了好一阵,随即低头对小包子说:“儿子,你说叔叔不会还在生爹爹的气罢?”
小包子反正听不懂,咬着手指,一脸迷茫的仰着头。
很快酒宴就开始了,宾胥无不饮酒,一杯也不喝,很多人想去敬酒,但是都踢到了铁板,宾胥无很不近人情,不饮酒就是不饮酒,谁劝酒都不喝,连国君的酒都不喝,不过也正是因为宾胥无的原则这么硬,因此君上才认命如此年轻的宾胥无为大司理。
纵观整个齐国,哪里还有比宾胥无年轻的上大夫?二十岁,别人还在官/场这个泥塘中打滚儿,而宾胥无已经变成了人上人,谁也不敢招惹。
一批一批的人过去敬酒,一批一批的人铩羽而归,甯戚让小包子在旁边坐好,自己则是趁着人少走过去。
宾胥无正在饮茶,用宽袖遮着,饮过之后将茶杯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甚是悦耳好听,甯戚六年都不见宾胥无了,十分想念,如今怎么看宾胥无,怎么觉得顺眼,连喝/茶的动作都如此顺眼好看。
别说是甯戚觉得宾胥无好看了,整个临淄城的姑娘怕是都这么觉得,宾胥无简直就是他们的梦中情人,贵/族豪绅都想要拉拢这个东床快婿,可不只是因为宾胥无少年大才,还是因为宾胥无颜色出众,无人能比。
宾胥无刚刚饮过茶,粉/嫩色的嘴唇堵上了一层水光,薄薄的,还喜欢下意识的抿着,给人一种冷淡又拒人千里的感觉,此时他的嘴唇就紧紧抿着,氤氲着水光,说不出来的好看。
甯戚凑过去,笑眯眯的说:“荻儿。”
宾胥无好久都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了,自从他进入官/场之后,也不让父亲这么叫自己了,毕竟他要为官,需要树立威信,尤其是大理这个活儿,更是要树立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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