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见王怜花如此说,这才知道他为何对此山路途如此熟悉,也终于知道这庄院中的一切是谁布置的了。这庄院想必是王怜花的别业。
王怜花道:“我将你送来这里,立刻赶到后面,改扮成沈浪的模样,又和金不换等人定下了这一石二鸟的妙计。”
朱七七恨声道:“金不换且不说他,李长青、冷大这两人也会帮你来行这无耻的毒计,倒真是令人想不到。”
王怜花微笑道:“冷大已脱力晕迷,李长青已负重伤,这两人都老老实实躺在那里。至于那连天云么……嘿嘿,只不过是条笨牛。我只是说服了金不换,还怕骗不倒那笨牛,还怕他不乖乖的为我做事?”
朱七七道:“你……你这样做事,总有一天不得好死的!活着的人就算奈何不得你,死去的鬼也要扼死你。”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若是女鬼,在下倒也欢迎;若是男鬼么……他活着时我尚且不怕,他死了后我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朱七七咬牙道:“你等着吧,总有一日……”
王怜花截口笑道:“我等不及了,我此刻便要……”
朱七七大骇道:“你此刻便要怎样?”
王怜花道:“我要怎样,你难道会不知道?”
朱七七是知道的,她瞧见他那双眼睛便已知道。
她躲入床角,颤声道:“你……你敢?”
王怜花笑道:“我为何不敢?我若不敢,也不会将那许多秘密告诉你了。”
朱七七道:“我知道你这许多秘密,你还不杀我灭口?”
王怜花大笑,道:“我名唤怜花,委实名副其实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子,我怎舍得杀你?”
他微笑着,又走到床边……
朱七七嘶声大呼道:“滚,快滚!我宁可死,也不能让你碰着我一根手指。”
这时外面似乎隐约传来一阵呼叱撞击之声,但朱七七在如此情况下,她是什么也听不到的了。
王怜花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还是接口道:“你方才还与我那般亲热,此刻为何又……”
朱七七怒喝道:“狗,我杀了你!”
她怒极之下,便待扑过去和他拼命,但手一动,那丝被便落了下去。她除了拉紧被子,还能做什么。
王怜花笑道:“动手呀,动手呀,为何不敢了?”
朱七七颤声道:“求求你,放了我……甚至杀了我吧!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你为何一定要我?”
王怜花道:“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你为何定要沈浪?”
朱七七道:“我……我……唉,沈浪,沈浪,来救我吧。”
王怜花道:“沈浪不就在你面前么?你瞧,我不就是沈浪!那么,你就将我当作沈浪吧。”
语声之中,他终于扑上床去。
朱七七嘶喊着,挣扎着,躲避着,哀求着……
她用尽一切气力,怎奈她气力尚未完全恢复,又渐渐微弱……
王怜花喘息着,笑道:“你莫挣扎,挣扎也无用的。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了。你若成为我的,那时……那时只怕用鞭子也赶你不走。”
她只觉王怜花那双眼睛——那双险恶而淫猥的眼睛,已离她越来越近,他口中喷出的热气,也越来越近。
终于,她弓起的身子,扑的倒在床上。
终于,王怜花那火烫的唇,已找着她的……
终于,她也无力挣扎,抵抗。
她晕了过去。
朱七七晕迷的这段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但这段时间纵然短暂,也已足够发生许多事了。
而朱七七自己在晕迷之中,这段时间是长?是短?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全不知道的。
总之,她总要醒转过来——她自己虽然宁愿永远莫醒来,只因她委实不敢,也不能面对她在晕迷中发生的事。
但此刻,她还是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还是瞧见了那张脸,“沈浪”的那张脸——这张脸此刻正带着微笑,瞧着她。
这张脸还在她面前,还在微笑。
晕迷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究竟做了什么?
朱七七心都裂了,整个人都已疯狂,再也顾不得一切——以眼前的情况来看,她委实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她拼尽全力,一跃而起,一掌往这张脸上掴了过去。奇怪的是,他竟未闪避,也未抵抗——这也是因为他已完全满足了,挨两下打又有何妨。
只听“吧”的一响,她整个人已扑到他身上,疯狂地踢他,打他。
痛哭着嘶声道:“你这恶贼……你……你毁了我,我和你拼了……拼了……”
突然,她一双手却已被人捉住。
她一挣,未挣脱,回首大骂道:“你们这些……”
突然,她瞧见了捉住她手掌的两个人——捉住她左手的竟是熊猫儿,捉住她右手的,赫然竟是金无望。
朱七七这一惊,可真仿佛见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