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就在这山上养老。跟着你们,我还得操心着操心那的,人不累心都累。”
楚心娆一边替他捏着背,一边笑着哄道,“这山里除了空气好点,有啥好的?我要是你啊,我赖都要赖在徒弟身边,每天有大鱼大肉,还有人伺候,那滋味别提多享受了!再说了,你大徒弟那么大个腕儿,有身份有地位有银子,咱不吃白不吃啊!”
殊胜子扭头瞥了她一眼,“看他臭着一张脸,大鱼大肉都没胃口。”
“哈哈……”
楚心娆忍不住失笑。
她这次来,不光是送儿子来万仞峰避避,同时还想把师父他老人家接到身边。
以前她就有这想法,但师父想着他们母子谋生不易,便拒绝了她。
如今她和厉赢风成了亲,她断然不会再让他孤独下去。
至于师父当初瞒着她有关厉赢风就是他大徒弟的事,她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当年厉赢风一直在找她,但却不是正大光明的寻找,而是暗中搜寻她的下落。
师父是个消息灵通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而师父救临临是因为临临长得与厉赢风一模一样,他不用问都认定了他们母子与自己的大徒弟有关。
一面是大徒弟在抓她,一面是他们母子落难,在那么一种复杂的情况下,师父哪可能告诉她实情?
“爷爷!”
远处传来稚气的喊声。
殊胜子望去,立马眉开眼笑。
楚启临和厉书洲一人抱着一条鱼跑朝他们跑来。
“爷爷,我们在溪里捉了两条鱼,今晚让娘做红烧鱼吃!还要加辣椒,特辣的那种!”
“好……哈哈……”
……
再说驿馆别院。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洛塞公主每日与厉铭辛约会着游遍了京城各处。
但跟在她身侧的水莲气色却是一日比一日难看。
这日,在厉铭辛让人给洛塞公主送来一套头面后,洛塞公主正喜滋滋地欣赏着,突然一只发狠的手袭来,将洛塞公主手中的礼盒无情地打落。
头面落在地上,瞬间折了形。
洛塞公主抬起头,一记巴掌又瞬间落在她脸颊上——
“没用的东西!我让你活着是来这里抓那个小鬼的,不是让你来跟人谈情说爱的!”
面对水莲眼中的杀意,洛塞公主捂着脸朝她跪下,委屈又为难地道,“莲大人,这些天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帮您,而是渝南王妃和小世子失踪得彻底,别说下手了,我们连他们行踪都查不到。我也试探过地问过厉铭辛,他也说查不到渝南王妃和小世子的去向。”
水莲每日跟着她,哪会不知道这些?
只是她在京城待了半月,明明一开始就见到了蟲童,可突然间说失踪就失踪,而她除了等待还是等待,连从何处下手都没有头绪,这叫她如何能不急躁?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蟲童,你必须想方设法给我把他找出来,否则我就拿你去祭祀!”水莲满目狰狞地瞪着她威胁。
“我……我想到一个法子……”洛塞公主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法子?”
“楚家不是渝南王妃的娘家吗?那我们就从楚家下手,我就不信,至亲出世,那渝南王妃还能不现身!”
水莲双目微眯,“这倒是一个主意……”
……
听说京城最大的胭脂铺水云轩到了一批新货,陆存悠为讨婆母欢心,特意约着姚氏去了水云轩。
婆媳俩在掌柜的接待下正在内堂挑着自己喜欢的式样,突然进来一女子。
“水莲……呃……”看着坐上的婆媳二人,洛塞公主先是一愣,接着便一脸歉意地道,“抱歉,我以为我的侍女在这里……”
姚氏在宫宴上是见过这位美艳的洛塞公主的,一眼认出后,忙起身迎上前,笑着招呼,“原来是洛塞公主,妾身失敬了。”
洛塞公主皱着眉打量她,“这位夫人认识本宫?不知您是哪家的夫人?”
姚氏微笑地回道,“妾身夫婿乃吏部尚书,那日为公主接风宴上,妾身有幸瞻仰过公主的尊仪。”
“吏部尚书?渝南王妃的母亲?您是楚夫人?”洛塞公主惊喜起来,“楚夫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