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话音一落,厉进猷和厉赢风兄弟俩同是一怔。
很明显,兄弟二人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厉进猷紧视着她,“弟妹的意思是……”
楚心娆抿了抿唇,既然没有外人,她索性也大胆直言起来,“皇兄,蕙太妃的尸体我们没见着,只知道面目全非很是吓人。而二王兄虽然保住了性命,可伤势严重到我们也不敢认。不是心娆疑心病重,而是这事发生得突然,且听胡院使讲述事发经过时有太多疑点,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此事中是否另有隐情?”
厉进猷眯起眼,“难道是他们母子故意而为,就为了金蝉脱壳?”
楚心娆心下翻了个白眼。
她都说这么明显了,别装糊涂行不?
厉赢风随即又将目光投向厉赢风,“可有办法辨认真假?”
辨认什么?
当然是死去的蕙太妃和烧伤严重的厉铭辛!
厉赢风摇了摇头,“尸已成炭,无从辨别。二王兄的情况我也瞧了,体内有中毒之相,至于那些黑疹,因被灼烧,整臂尽毁,无法辨认。”
厉进猷龙颜上多了一层阴霾。
此刻,蕙太妃和厉铭辛的死伤所带来的流言蜚语,已经不再让他愤怒,他更担心的是,这死伤的二人只是‘两副壳’!
随后他们三人又去了医治厉铭辛的房中。
在厉进猷支开太医和大臣后,厉赢风仔仔细细查看了厉铭辛的情况,发现他不止四肢被烧残,就连喉部器官都被灼伤,别说现在还在昏死中,就算醒了也是一个哑巴。
就像胡院使说的那般,虽捡了一条命,但终究活不久矣。
而这次事件,不管他们如何生疑,都只能压在心中,连秦太妃和薛皇后那里都没有声张,就怕她们为之多虑不安。
蕙太妃的丧事,楚心娆并没有出席。
但厉赢风有带厉书洲去给她守孝。
之后受伤的厉铭辛被送回顺义王府,厉进猷派了御医留在顺义王府,专门为厉铭辛医治。
这期间,京城里也有过不少流言蜚语,但最终也没掀起什么浪花。
半个月后,京城恢复了平静。
楚心娆作为孕妇,安安分分地养着胎。
这天楚启临练完功来陪她,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娘,听说我那个外祖父派人去了万仞峰,想找爷爷给他老母亲治疯病。”
楚心娆挑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楚启临笑道,“是师父跟我说的,上次我们在万仞峰不是与迷雾宗的人交手嘛?爷爷的家被毁得厉害,师祖就派宗里的弟子去给爷爷修家,被楚家的人误以为是爷爷的徒弟。然后,宗里的人把这事飞鸽传书告诉了师父,今早师父收到的消息。”
“那宗里的人没泄露你爷爷的行踪吧?”
“自然没有!”
“那就好。”楚心娆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她随即问道,“洲洲呢?今日怎么没跟你一起?”
“还在师父那呢,师父让他多练半个时辰。”
“他这几日情绪如何,有什么异常没有?”
“还好,就是头几日他哭得多。”
母子俩正说着话,厉赢风从门外进来。
“说什么呢?谁哭了?”
“爹,你去哪了?”楚启临板着小脸问道。
“去书房处理渝南城的事。”
“爹,我们何时再回渝南城?”
“怎么,不喜欢京城?”厉赢风微微蹙眉。
“不是,我就是问问。”
“短时内回不了渝南城。你二王叔出事以后,他手上的事无人接替,你皇伯伯想让我暂时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