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方言就有了充足的可以供他观察的实验样本了。

虽然神魂体系的真正精华还在后面的“七魄三魂”阶段，但从其基础能量体系的运转结构中，方言还是能够得到不少启发的，这对他填充自己的知识库有着很大帮助。

而一名巫师最根本的基础便是知识，只有了解的知识越多，巫师对世界的认知才能够越加深刻，才能够距离规则和真理越近。

了解知识、探究规则、掌握真理，这便是一名巫师正常应该走下去的道路，以及追求的终极目标。

而超凡之力，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巫师们得到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处罢了。

事实上越是距离真理越近的超凡者，对力量的追求，都越不再是祂们的首要目标了。

如何能够将一分的力量，发挥出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十万倍的效果，才是祂们关注的重点。

而这个力量转化的过程，就是规则的一种体现，是单纯的力量永远都无法做到的。

而到了更进一步，一言即是真理的程度，那么有没有力量就真的是不再重要了。

当然，目前的方言还没有这么纯粹的觉悟和这样高的境界，在他心目中力量依旧是占据着很重的一片地位的，他追求知识的目的，更多的是在思量是否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

而这两者其实也并不冲突，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在超凡的世界中远比世俗要体现的更为淋漓尽致。

在朱雀宫的前殿中，方言见到了刚刚晋级的褚平。

目光望去，完成体内灵气小周天循环的褚平，在外表上并未比之前有什么变化，但透过精神视觉，方言却是能够看到，环绕在褚平身周的灵气场却是变得比之前更加内敛平稳了。

这当然不是坏事。之前的褚平灵气场虽然看上去更加活跃，但这却是他控制不住体内灵气散逸的表现，而如今褚平体内的灵气形成了小周天循环后，即便不主动运转，对灵气的约束力也要比之前强上很多了。

“不错，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方言微微一笑，说道。

噗通！

褚平突然双膝一倒向方言行了个大礼，抬起头后，他望向方言的目光中更满是感激和崇敬。

“弟子能有如今的成就，这都是多亏了老师的教导和培养！”

“如果没有老师，弟子虽然可能会在未来接任武当山真武观主之位，但终其一生，估计也没有丝毫可能接触到真正的仙道门槛。”

“老师的传道之恩，对弟子来说无疑是如同父母般的再造之恩一般。弟子即便是万死也难以报答老师的恩情！”

方言笑了，他自然能够听出，褚平的这番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心情不由更加愉悦起来。

虽然方言并不在乎自己这些弟子的品性到底如何，但一个懂得心怀感恩的人，无疑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哪怕是巫师这种对感情比较凉薄的存在，也不会拒绝接受这种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