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从小没人照顾,没人教养,自幼生活在丁春秋门下,所以养成了心狠手辣,无理先要三分闹的性格,何况她自认是占理的一方。
她固然知道秦然是高手,但高手又怎么样高手也会死于各种意外,别看她只有三流的实力,可这些年被她用各种阴招干掉的二流高手,甚至是一流高手都不在少数。
她心中恶狠狠的想道:“小姑奶奶还有半个时辰就死了,我死之前也一定把你带下去!”
她气鼓鼓坐在秦然腿上,突然换了一副嘴脸,笑得跟小狐狸一般,扑入秦然怀中,忧郁道:“既然连你都没有解药,可怜我才二八之龄,还有大把的时光没来得及挥霍,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大叔你非但不心疼我,还一个劲的要我的身子,实在是太坏了”
秦然勾着她的下巴,心中细细计算着断肠散发作的时间,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勉强够用,这才轻笑道:
“刚才还夫君夫君叫的那么亲,现在却开始叫大叔?真是无情啊!你这辈子连新娘子都没有当过。岂不是太过可惜了,不如我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阿紫扬起头,看着面前俊朗的男子面容,饶是她蛇蝎心肠,也不由微微愣神,随后暗想,“长得倒是不错,我都要死了,连个男人都没有过,临死之前尝尝新娘子的滋味也未曾不可,既然你这么贪心,那就陪我一起殉葬吧!”
想到这儿,她巧笑嫣然道:“好啊,坏大叔,想让我叫你夫君,就看你的表现了!”
秦然哈哈大笑,抱起阿紫就走上了二楼,随意找了个空闲的客房便走了进去。
阿紫搂着他的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后手中摸出一个药丸,张口吞入腹中。
这是一种来自西域的情毒,情毒本身没毒,可一旦发生男女关系,就会化为世界上最残忍的毒药,并且…无药可解。
下一刻,她便被秦然丢在床上。
……
两个时辰后,阿紫小脸红扑扑的躺在秦然怀中,细眯着眼睛享受着余味。
秦然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现在已经到了午时,你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你放屁!这把金锁是我自幼就戴在脖子上的,没想到你的心这么黑,连我的金锁都要骗!”阿紫大怒。
秦然也不多做解释,伸手指向地面。
阿紫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地面,瞬间惊呆了,那里,赫然躺着一把和她脖子上的,一模一样的金锁。
阿紫从脖子上摘下自己的那金锁,仔细查看起来,只见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这的确不是她的金锁,她连忙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金锁,上面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
除了刻字不一样外,这两片金锁一模一样,分明就是一对儿。
这的确是一对,是她们的母亲阮星竹放在阿朱阿紫身上的。
这两个金锁片,在阿紫手中熠熠生辉。
阿紫呆住了。
秦然走上前来,毫不留情的将属于阿朱的那片金锁抢了回来,“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阿紫这才缓过神来,现在的她哪里肯走,跟在秦然的身后面追问道:“大叔,你快把金锁给我,不对,你怎么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金锁,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对吧?”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秦然老神常在道,在阿紫期盼的目光中,他朗声说道:“说来我们真的有缘,正如你一开始说的那样,我们是自幼结成的娃娃亲,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金锁便是证据!”
“真的?”阿紫皱着眉头,她将金锁反过来,指着上面的‘段’字,狐疑道:“可是,这个段字你又该怎么解释?”
“咳咳!这表示催促之意,要我们果段长大,速速成婚!”秦然面不改色地编着瞎话。
“果段?”阿紫大怒,“是‘果断?’才对吧,你果然又在骗我!”
她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揪着秦然,怒道:“快说!这金锁你是哪里来的?你把金锁的主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