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坐在船舱内,皱眉看着信函,面色阴沉,缓缓道:“赵德言、许开山、莎芳、候希白、杨虚彦……好,好,好!”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候希白和杨虚彦皆是邪王石之轩的徒弟,石之轩死在自己手中,他们参与其中倒是不意外,
至于赵德言、许开山、莎芳,皆是魔门位于域外武林的势力,来自魔相宫和大明尊教域外分部,也是魔门在唯一没有被他收服的力量,想不到这个时候却是蹦了出来,甚至和佛门的人联手来对付他。
舰船迅速加速,不过短短三日,便沿路返回了扬州,
返回扬州之后,秦然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官员,而是径直来到扬州行宫,一处偏僻的密室内。
却见密室的床榻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女子,赫然便是留守扬州的单美仙。
此时的单美仙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只余下极其微弱的呼吸,一动不动的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在一旁照顾的单婉晶凄然道:“娘亲她受伤太重,只有进入这种假死的状态中才能保住最后一线生机,呜呜……”
秦然面沉如水,走上前去把手探到单美仙的脉门,仔细体察着她身体的状况。
一边检查,秦然一边皱起了眉头,单美仙的状况可以说是恶劣无比,多处经脉断裂,体内更是有着几股异种真气纠缠破坏,倘若不是单美仙本身功力深湛绝对撑不到现在。
秦然暗运阴阳长生真气,向着单美仙身体内输送,但她体内的异种真气却无比的诡异,竟如同蜘蛛网般紧紧的缠绕在各处经脉末端,让秦然根本无从下手。
单婉晶满怀期待的看着秦然,“娘亲的伤势怎么样?你能不能救救她!”
秦然沉吟道:“十分棘手,异种真气已经盘踞在美仙的经脉深处,并与她自身的真气缠绕着不断破坏生机,外力很难驱除。而美仙自身又极其虚弱,根本没办法自行驱除,但此时却也是耽搁不得,最多也就能多撑十天八天,这真是难办了。”
单婉晶哭的稀里哗啦,忽然起身攥着小拳头捶打着秦然,“你这坏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迷惑了我娘亲,让她死心塌地的跟了你,还因你而身受重伤频死,都怪你,都怪你!”
至于为什么只有秦然自己出来,自然是要让操劳过度的两女在密室里好生休息一下。
来到宫殿外,等待已久的沈落雁立马迎了上来,看到秦然面色如常,才微微松了口气,
“王上,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秦然眉头微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方多地突然传出流言,说王上…”沈落雁顿了顿,道:“说王上为谋夺宋阀,暗袭天刀宋缺,并与其同归于尽……更有多地信仰佛门的信众同时搞事,弄得人心惶惶。倘若不是王上马上回到扬州的消息传来,只怕整个局势会无比的混乱。”
秦然悚然一惊,咬牙道:“此计好毒!一方面布局偷袭我和宋缺,另一方面与赵德言及大明尊教合作,借他们的手去对付留守扬州的你们,而且还同时利用佛门信众搞事叛乱。
若是我们都出了意外,只怕整个南方基业会瞬间坍塌,赵德言、大明尊教等势力各自树立代理人,南方会重回战乱之局。最终为李阀争取到时间,让其一统北方后再一口一口把这些散乱的势力吃掉。”
沈落雁悚然一惊,也是冷汗淋漓,“好毒的计策,这是谁想出来的,若不是有王上留下的高手出手相助,怕是真的会被他们得逞,真是可畏可怖。”
秦然深吸了口气道:“我们的势力发展得太快,短短几年时间便打下偌大的地盘,虽然有像虚行之、李靖等人才辅助,但毕竟是比不上那些高门贵阀的百年积累。而且我们一路发展都十分顺利,是有点飘飘然了,这次劫难,也算是为我们敲醒了警钟。”
说着,他冷笑了一下,道:“不过,梵清惠这样算无遗策的绝杀之计都没能成功,她的底牌应该已经亮的差不多了,经过这次,佛门便再没有什么机会了。等一切安定下来,我要在南方推行灭佛,把那些佛门寺庙捣毁,把僧众强迫还俗,将佛门根基彻底断绝!”
“是!”沈落雁肃然领命。
经历此次动乱,秦然这边的高手可以说人人带伤,自然都需要休养,
而天刀宋缺陨落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传播开来后,不断发酵,在整个天下都掀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