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没事，你烦不烦啊？”

叶零的脾气也不算太好，除了对董香酱拥有近乎无限的耐心之外，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脾气也是颇为火爆，就比如现在，一时心神失守，而血液储备又不足的情况下，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对不起，我只是……”

小金木顿时委屈地低下头，连脚步也放缓了不少，整个人都如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咳咳，我真的没事，而且，这些普通的药物对我来说并没有作用。”

见到小金木这副模样，叶零也很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好意，他这么凶只是刚才情绪不好的一种释放，刚刚出口就有点后悔了，不过让他主动道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顶多就像现在这样，语气软了下来，解释一下。

“这样啊，我，果然还是什么忙都无法帮上啊……”

小金木低沉地情绪有增无减，让叶零一阵头疼，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对人太好了。

“不要妄自菲薄。”

叶零也不好说什么，想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又觉得太费劲，只有放弃，出言安慰，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反正现在是没什么心思给他上思想教育课了。

从后厨追到连通的小巷，在这条破旧小巷的阴暗处，一道显得瘦弱的背影依靠着墙边蹲着，独自默默地捂着其中一处伤口，殷红的鲜血缓缓从指缝当中缓缓渗出。

出乎意料地，叶零在吸血鬼之血完全发挥作用的之前，对于血液，在没有感受到之前那样的吸引力了，就好像一个普通人见到泉水一般，平淡、普通。

这也是叶零断定自己在这种状态下更接近于人类的依据之一，尽管这其中还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干嘛？”

感知到身后的动静，董香微微回头，侧过半边脸颊冷淡地问道。

“要好好包扎才行。”

小金木再次将自己的玻璃心递了出去，稍微抬手示意了一下提着的医药箱。

“不需要。”

董香回过头，背对着叶零两人，语气比刚才那一句好上了不少，带上了一丝低沉与疲惫，不过叶零知道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但是，你流血了啊。”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还是先给他治疗。”

顿了顿，董香补充道。叶零的伤势，有目共睹，绝对已经威胁到了生命，哪怕此时已经恢复了意识，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能不能痊愈，还是未知之数，哪怕再……

当然，以董香的性格，也真是装作毫不在意地提一下，不可能将那种担忧表达出来。

“可是……”

小金木的玻璃心有再次摔成粉碎的趋势，还想要说什么，刚才在叶零身上受到的待遇再次降临到他身上。

“晃来晃去的烦死人了，明明是个人类！”

董香不耐烦地转过身来，顺手将一个喝空的咖啡罐抛起来，空旷清脆的声音在落地时从巷子内传出。

“我体内也混着喰种啊！”

小金木看上去很愤怒，想要去争论些什么，不过却被叶零用眼神制止了，重重地舒了口气，放下心中的情绪，目光在叶零与她的伤口上流转。

“既然搜查官的实力那么强，为什么你和前辈还有单独行动……”

能够将叶零伤成这样的，在小金木眼里，肯定是强大到不可思议的人物，仅凭两个人都负伤的狼狈便可以看出，之后完全是去送死的模样啊。

“像我这种杀人犯……死了也没差……但是像凉子小姐和雏实这种喰种，却遭到这样单方面的屠杀，为什么！我无法忍受……”

董香强烈的语气隐藏在不重的声音当中，双臂抱住膝盖的无助模样更是让人看了心疼，无依无靠……

“不会！你错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绝对不会有事。”

叶零瞳孔之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尽管音量不大，语气也显得异常平静，甚至此时的他说起话来还给人一种无比虚弱的感觉，但是……

没有人能够怀疑他的决心，也不会有人怀疑，除非，知道某一天，他真的变成不能活动的尸体。

在那之前，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令他这句话失效，哪怕是神，也杀给你看，就算是破开世界壁垒的众神之王，也曾殒落在他的手上，是的他说话时的气势，隐隐上升到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

“是吗？”

董香的瞳孔微微波动，不可置否。今天的事情，足够说明一些问题，只是她很恼怒，很不解，为何之前叶零选择袖手旁观。

亦或是，真的有难言的苦衷？

董香很快就将这个念头压下，只是脑海之中不由回忆起前一天的那一幕，叶零从那个时候开始起，就显得有些怪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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