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不惜这么做,也要在间桐家的血脉中留下魔术师的基因吗?”雁夜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中甚至带着些许嘲讽,这让冯雪不由得对这个fate/zero中唯一一个“普通人”高看了一眼。
“你是在则怪我咯?以你孑然一身之人的身份?你以为是谁害间桐家沦落至此的?”冯雪微微挑起眉头,以间桐脏砚那连眉毛都没有的脸孔反问道,“雁夜,如果你干脆地继承家业,继承间桐家的不传之秘,事情就不会迫切到这种地步了。”
“吸血鬼,别再演戏了!你只是为了让自己长生不老,所以才想要得到圣杯的对吧?”雁夜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就好像眼前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般。
不过听到他的话,冯雪却冷笑起来——
“长生不老?你为什么会觉得得到了圣杯就可以长生不老呢?或者说,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长生不老?”
“这还用问吗?看你这张脸不就知道了?用虫子一般的方法苟活了数百年的老家伙,你想要的是健康的身体吧?”雁夜接住身高的差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脏砚道。
“哦,你说这个啊?”冯雪笑了起来,难听的声音慢慢变得顺耳,佝偻的身躯渐渐变得挺直,光秃秃的泛着灰色的皮肤开始剥落,然后,一个比雁夜还要高上一头的青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不是幻术?你究竟是谁?”雁夜后退了两步,他了解脏砚,至少了解那个老家伙是不会为了嘲弄自己而让本就难以维持的身躯做出这种状态的变化的,或者说,那衰老的身躯,本就是为了适应不断更换而做出的妥协。
“真是的,连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出来了吗?”温和却又充满朝气的嗓音在雁夜的耳边回荡,虽然没有感觉到半点魔力,但雁夜却发现自己对于脏砚的抗拒减弱了。
“这,不是障眼法?”雁夜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这个状态的脏砚,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丝破绽,可惜他失败了,作为之进行了最基础训练的半吊子,就算真的是障眼法,他也看不出来,不过,他年幼时,确实在家里见到过长成这个样子的间桐脏砚的画像。
“我有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你吗?不过长寿的人,样子也应该接近老者应有的姿态而已……如果我平时用这张脸露面的话,你叫我父亲不就很尴尬了吗?”冯雪摆了摆手,笑嘻嘻的道,“如果你仔细看过藏书室里的哪些文献,就会知道圣杯之战是在将近二百年前开始的,而我在那时候就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所以,你究竟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我需要圣杯来维持不老不死?”
“难道不是你发现自己的延寿方法不能使用,所以打算用圣杯来许愿吗?”雁夜脸色微变,但还是很快在脑子中编织出了“真相”。
“又错了!虽然说圣杯是用来许愿的没错,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能许愿吗?或者说,你知道我就是圣杯的制作者之一吗?”冯雪绕着雁夜踱着步子,就好像时臣当年对绮礼做的那样,只可惜,这时候每个人配合他站在对面一起转。
“你做的?圣杯不是承装圣人鲜血的杯子吗?”雁夜满脸都是不信,冯雪却只是摊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