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了？”卡莲的惊叫在冯雪的耳边响起，他强撑着挺直身体，皱着眉头道：“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头疼？”卡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冯雪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头痛。

“嗯，就好像被人敲了闷棍似的，不过不要紧，等会儿我去律子那边检查一下就好。”冯雪用力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脑中那混乱的思绪略微转移一些，才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吗？”

“啊，对了，哥哥让我注意的那个叫做鲁路修的同学，他今天找我询问关于再生药剂的事情，似乎是关于他妹妹的问题，主要是双目失明和几年前的腿部枪击导致的残疾……”卡莲虽然觉得这时候还是让哥哥赶紧去检查比较好，但又想起这件事是哥哥专门吩咐下来的，担心其中有什么问题，只好如实回答。

“哦，你直接让他明天带着妹妹过来做个检查，当然了，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上门，不过这样的话就要多等几天，你就这么跟他说就行。”冯雪总觉得脑子里那些声音快要炸了，语气中带上了丝许的不耐烦，卡莲似乎也看出冯雪的状态不对，立刻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哥哥赶紧去检查吧。”

“嗯。”冯雪点点头，也不再多说，转身就朝着通往地下试验室的暗道走去。

……

“怎么样，调查处结果了吗？”冯雪此时脑袋上正套着一个仿佛电影中的刑具一般的怪异头盔，上面的无数线缆连接着律子身前那刚刚搓出来没多久的检测仪器。

虽然已经强行截断了痛觉神经的感知，但此时此刻，他却仍然无法摆脱那种仿佛脑子里有人正在开战一般的痛苦。

“嗯，其实很简单。”律子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脸上露出了一种疯狂科学家一般的表情——

“和你之前交给我的课题也有关系，总的来说就是你现在正常了。”

“啥？你管这个叫正常？”冯雪激动地站起身子，却被脑袋上头盔的线缆扥了个趔趄，那坚固的线缆在冯雪恐怖的力量下，顿时变得七零八落。

“嗯，比你原本正常。”律子敲了敲显示器，一副“你以前很不正常”的表情道，“人类的大脑很强大，但是就算再怎么强大，那也只是个生物组织，所能记忆的东西，就只有区区数百年而已，可捏的脑子里，却塞进了两个世界的全部知识的总和，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这些知识基本都储存在潘多拉的记忆核心内啊！我至吸收了一部分而已，哪怕是上个世界七年的吸收也只是很少一部分而已，剩下的都被菲萝消化了才对！”冯雪用力的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的思路变得更清晰一些——

“而且我的灵魂已经结成了一个类似金丹的东西，记忆什么的，应该不只是储存在大脑内才对吧？”

“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样不把记忆放在大脑里的情况，我们就称之为不正常。”律子摊摊手，很是无语的道，冯雪却终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现在那些知识回到我的大脑里了？”

“就检测结果来说是这样的，简单点说，就是你现在大脑过载了。”律子叹了口气，指了指显示屏上那复杂的仿佛一团乱麻一般的脑电波，一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乱的脑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