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齐曈被逗笑,瑾儿旁观者清,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
\t瑾儿也笑了:“这才对,有个新嫁娘的喜庆样。婚礼什么时候办,你得准备了,衣服、首饰、酒席、婚纱照……”
\t“不知道,我到时候去参加一下就行了。”
\t瑾儿被她气到,一想又是羡慕:“好命啊,有人替你烦。对了,你家这边的酒席摆不摆了,叔叔阿姨回来不?”
\t“不办了,我一个人懒得张罗。爸爸还在昏迷,亲戚们都有几年没联系了,通知他们好像是收礼金跟人家要钱似的。忙完这些事,我想去北京陪陪爸妈。瑾儿,婚礼的时候你能陪我不?”
\t“我可是娘家人,一定要去的。不摆酒也好,省的你家那些势利的亲戚知道你嫁得好,又苍蝇一样的围上来,讨厌。对了,我们科里的小护士这两天都在网上查职称考试的成绩,你是不是又没过?”
\t齐曈脑筋迟钝了一下,才想起来:“我都忘了,好像没去考。”
\t瑾儿不急反笑:“没考就没考,晋个职称涨几个小钱,一辈子算下来不够陆彬杨送你结婚钻戒的钱。”
\t齐曈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无名指,不知连着心脏的这根手指会不会被套上金属的圈子,有些担心,有些期待,还有些苦后回甜——是她小心翼翼的奢望和甜蜜:会的吧……
\t瑾儿此时明白为什么项临总是去老干病区看陆老太太了:“陆老太还住在我们科,你没事时多过去走动走动,陆彬杨对他奶奶那么好,老太太在家里肯定也是泰山级的人,她要是喜欢你,你在他们家的地位就稳了。”
\t齐曈想起了陆彬杨和父亲吵架时李家父母言辞中流露出对她的不满和小看,还有受宠成骄的馨柳,感慨:“顺其自然吧,我和他们亲近不起来,总之我少说话、多装傻就是了。”
\t快下班时,项临在办公室里反锁着门,门被敲了好多次,他装不在,没开。身上还穿着绿色手术衣,下手术时懒得换,直接就穿出来了,手术室的护士长拿他打趣:“项主任还没这么不讲究过呢。”
\t他站在窗边看着夜间急诊楼的门前,齐曈今天应该是上夜班。果然,陆彬杨新买的车掐着点的开进医院停下,等齐曈小小的人影下车进了急诊楼,才开走。
\t她还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那个“死亡最前沿”的座位是她的最爱,曾经对他说:“真的遇上车祸,我就当你的人肉盾牌。”
\t用不了几天,曾经的“盾牌”就要成为他的“嫂子”。
\t项临不能想这件事,想起时窒息般的难受,所以他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回家。李家大宅近几天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振奋得让他害怕,似乎从前的寂寞平静都是在隐忍,只等着陆彬杨的婚礼集中热烈爆发。这其中最兴奋的人却是他的妻子李馨柳,无处不在的在指挥,近乎于激情满怀。
\t项临等到夜里九点多,才回到家。馨柳和王露还在客厅里商量着迎娶新娘时车队的路线和娶亲的人选,正争得互不妥协。
\t馨柳埋怨他:“怎么这么晚,家里忙死了,也不说回来帮帮忙。”
\t王露问:“项临吃了没?”
\t馨柳说:“肯定是下了手术病人请他吃饭了,妈你别管他,三十多的人了——妈,白色跑车当花车好,那种加长黑轿车太普通,不出彩,而且一看就是租来的。”
\t“我不喜欢白的,不喜庆。”
\t“那红跑车?可是不如白车有感觉啊,妈你真老套。要不这个问题交给我哥自己定?”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