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行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凑了过来。
“客官这是何意?”
小伙计先是一惊,随即又冷笑起来,他也会些拳脚,但远不是此人的对手,不过他依仗的也不是这些。而是他背后东家以及东家的关系。
“本店虽然是小本买卖,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欺凌的,我们东家可是和独尊堡的谢家称兄道弟,你闹事之前最好想清楚一点——”
轻轻摸了摸手中的长刀,莫闻却是随手一甩。那长刀就如闪电般擦过了伙计的脸旁,一下子扎在了那牌匾之上,大半没入其中,只剩一小截露在外面。
看着脸色剧变的伙计,莫闻却是淡淡地一笑,“我要当刀,去告诉安隆那厮,就说我霸刀岳山来他店铺当刀来了。”
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刀身,伙计咽了一口口水,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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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楼,一间雅间之中,三人正在其中饮酒,一个身材浑圆的胖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还有一位书生。
那书生一身青衣,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但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却透露着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此时那胖子和书生各拥一女坐在腿上,调笑戏玩,而那公子却有几分不满,只是自顾自地饮酒,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阴郁,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愁闷。
然后就见那胖子举杯说道:“恭喜席兄紫气天罗大成,此次必能将那岳山斩于手下。”
那书生也不客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大咧咧地说道:“那岳山不知死活,像这么多年来一样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也就罢了,本天君也不屑找个废人麻烦,但他听闻本天君来巴蜀,竟然敢托人带话,找本人麻烦,真是不知死活,本天君索性就成全他,让他一家老小到阴曹地府团聚,就当作是我挑战宋缺前的垫脚石好了!”
一口一个天君,那书生却格外地霸气。
而那胖子脸上堆着笑,心中却暗自嘲讽,“当年你因为一招之差败于岳山之手,最后也就只敢在人不在家的时候杀上门前,然后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居然现在还大言不惭地说还说不放过人家,要不是听说那岳山因为修炼换日**,功力大减,你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心中如此想着,那胖子脸上却笑意更浓,举杯敬到,“那是,谁不知道灭情道紫罗天正的厉害,这门功法练成之后绝不在四大奇书之下。”
听着胖子那恬不知耻地吹捧,那书生愈发得得意,而旁边那公子却不屑地一声冷哼。
“怎么,候师侄有不同的看法?”席应眼睛微微眯起,那紫芒几乎爆发开来。
瞥了那书生一眼,白衣公子也不回话,自顾自地喝着酒,那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你!”席应的脾气可不好,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比试失败就杀人全家,以致结下岳山这等死仇,见那公子如此轻慢自己,顿时就是一怒,伸手就要朝那公子抓去。
只是手在半空之中,就被另一只胖乎乎的大手拦下。真气一吐,两只手都是微微一颤,随即同时分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隆?难不成也想和本天君交交手?”
安隆眼睛眯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哪能啊,席兄,这次我等聚于一堂,可是要共谋大事的,怎么能伤了和气?”说完就向那白衣公子劝道:“希白,此次我等要夺取那不死印卷,可还要靠席兄帮忙,你去给席兄道个歉!”
那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冷眼看了两人一眼,“希白此次来只是为了继承师傅他老人家的不死**,好去找那人报仇,至于师妹石青璇那里,希白是不会出手的,两位师叔还是莫要如此打算。”
听着此言,安隆眉毛微微皱起,整个圆脸都团成了一团,隐隐有些不悦,这侯希白心慈手软,要不是石之轩、杨虚彦师徒都出了问题,他也不会找这侯希白来继承神功。
而那边席应也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见没有,安隆,你这师侄还是个惜花之人呢,不愧是多情公子,只是我席应不知,既然不向你那师妹出手,我等又叫你来干什么?”
侯希白正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一阵敲门之声,一个伙计跑了进来,低声在安隆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安隆的眉头越皱越紧,挥手让那手下退下之后,就看着席应和侯希白两人缓缓说道:“席兄、希白,那岳山和石青璇可是找上门来了,两位可有兴趣去一趟?”
席应一愣,随即狂笑起来,“好,好!那岳山既然迫不及待来送死,本天君就成全他,正好是中秋佳节,送他一家团聚!”
侯希白皱了皱眉,有些犹豫,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一叹。
“我可以出手帮你们对付岳山,但绝不会动师妹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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