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明人,王离欲追求于她,如何能说暗话,伪君子是装不出来的。
纪嫣然震惊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微嗔的看了王离一眼:“先生很真诚,不过对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子就说出这般话,难道不觉有什么不对吗?”
美人嗔怒,却是别有一番美感,王离丝毫不以她嗔怒所动,若真是怒了,就该送客了,那一句先生也得改司礼呢。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交情也不过犹如初识,还有的人一见面,就如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我与嫣然过往从未见过面,可是只有一面,嫣然是个怎样的人我已然尽知。”
“嫣然与我也仅是一面,可是在未见我之前,我是怎样一个人就已然有所了解,若非如此,嫣然如何会知邹先生来赵之事的根源在我呢?”
“你我若非如此相知,王离也不会与嫣然说此话?”
王离说着自怀中拿出一块木牌来:“嫣然,大后天墨家行会邀请我去讲学,与他们讲述天下大利之道,嫣然若是有闲暇,不如去旁听,我想嫣然在大梁会见诸多贤才都不能得的东西,到时候定能明白。”
王离一言,纪嫣然脸上嗔怒顿消,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然后微微叹了口气:“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先生说的真好。”
说着,一双美眸眨了眨,微微点头颔首:“到时候先生的大利之道,嫣然定会去旁听,只望一切确实如先生所言。”
“定不叫嫣然失望。”王离肯定的说着,然后将木牌交到她面前,纪嫣然一双玉手认真将木牌接过。
见纪嫣然接过木牌,王离再不多言,只与纪嫣然告别道:“王离身当司礼一职,这些天离开邯郸,却是积压了些事,接下来还要去处置一二,就不再久留,今天晚上我在府中设下酒宴,到时再与邹先生与嫣然你接风洗尘。”
“告辞了。”王离微微一拱手,然后转身便离去,只留下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王离离去之后,纪嫣然看着王里的背影,一双洞彻世情的美眸中难得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过得一会,邹衍不知自何处走了出来。
“嫣然,不知与这位新圣人谈的如何呢?”
“先生?”纪嫣然脸上微微露出一线红润,随即说道:“只是随便说了几句,王先生邀我去听他大后天在墨家行会的讲学呢。”
“呵呵,王先生!”邹衍笑了笑:“只邀了嫣然,却没邀先生,看来我这老头子在你们面前有些多余哦。”
纪嫣然又看了王离离去的方向,多年以来,唯一能让她心中荡起涟漪,今曰应对几番失措的也只有这一人呢:“且待听了他的天下大利之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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