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大殿闭上了,他被驱出了宫去,坐在马车上,捧着官服、俸禄,还有楚河发放的赏赐,一脸的愁色。
“不过···今日一见,这帝辛,也不似昏君,如此君主···竟然要反,确实可惜了!”姜子牙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天命如此,无可奈何。
他的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反商封神,就是他的宿命。
他一生求道,奈何天资匮乏,即使是拜在元始天尊门下,四十年也不过修得一元神,神通法术更是稀松。
就在其这般浑浑噩噩的回家之后,家中老妻,欢喜不已,正与街坊四邻嚷嚷之时。
却突然听到有人尖酸刻薄道:“还以为有什么本事,却原来是供奉了那老树开花,闺房密事,这才得了这么个官职。”
姜子牙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全都明白过来。
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差点没从椅子上栽倒下去。
“羞杀老汉!”姜子牙痛呼一声。
他的名声···完了!
可以想见,如今市井之间,尽是关于他的谣言。
只怕是什么话都有。
高调入宫,穿庭过市。
如今却捧着官服、俸禄和赏赐而出,这是什么?飞黄腾达?
他一个无才名,无本事的老汉,还能靠什么得君王赏识?
姜子牙唯一不确定的是,究竟是有人要暗害他,还是只是巧合。
“不!绝不是巧合,这样的谣言虽然早晚会出来,但是绝不会这么快。能这么快传开,那势必是有人刻意为之。”姜子牙虽然修道不行,但是智商却是真高,迅速的散去了侥幸之心。
“如今看来,我是暂时走不得了。若是现在辞官或者直接挂印而去,只怕我这名声就真烂了,根本无从翻身。唯有留下来,先证明自己的真本事,然后再细数帝王之过,潇洒离去···。”姜子牙心中有了腹稿,却又渐渐淡定下来。
他相信,无论是什么样的差事,即便是再为难他,他也能做好。
只要在官场上证明了自己,到时候谣言不攻自破。
会这么想的姜子牙,只能说···还是缺乏社会经验,不知道人心险恶。
楚河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那就是先普查朝歌人口,对所有人登记造册,好进行管理和规划,避免有作奸犯科之辈,混在善民之中,造成破坏。
这个任务,性质单一,但是需要的社会关系却绝非一般。
从贵族到一般百姓,再到奴隶,全都统计一遍,就是个大工程。
更何况,其中涉及到的各种隐晦私密,又充斥着各种变数,简直就是神坑。
姜子牙即便真有本事去做这件事,那也是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更何况,朝歌如今隐隐为世界的经济、文化中心,每天的流动人口数目巨大,这统计人口之事,就是个无底洞。
成功的牵绊住了姜子牙,楚河未见有多喜。
因为他的胜利,不是姜子牙太弱,而是他充分的利用了体制和规则。
假如姜子牙看破了名利,舍了现在的姓名,直接遁空而去。
改头换面,再以新的身份去辅佐西岐,他这全盘的计划,便统统都落空了。
不过,更进一步的设计姜子牙,楚河现在却又有些分不开身,很难想出什么更好的计划。
因为随着农业和轻工业的发展,随着经济的越来越强大,随着商品流动的广泛。
新兴的那些‘资本家’和新崛起的贵族们,已经迫切的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原本他们所有的奴隶,已经不再够用。
矛盾显露狰狞,和平眼看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