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河整理思路,同时计划之后的路线时,张子鸣已经将这一战的损失呈报了上来。
八千剑宗弟子,这一战死了一千多人,损伤了三千,代价惨重。这还只是人员伤亡,帝城、剑宫以及诸多其它山峰的物质、建筑损失,更是庞大到惊人,五年内北海剑宗是别想着恢复元气,重回巅峰了。
然而这些死和伤的,其实大多是都是被战火波及所至。
修士之战,每往上提升一个档次,那差距都是决然不同。
“将约定好的抚恤和功勋全部发放,宗门仓库全面开放,所有的门中秘典全部解锁。”楚河对张子鸣吩咐道。
张子鸣闻言,面有难色,然后才呐呐说道:“这样做···会不会导致秩序混乱?普通弟子和核心弟子,岂不是一点区别都没有了?而且···。”
“而且弟子们的力量上升太快,并且没有了权限的遏制,你还有像你一样的人,会失去手中的权利,失去在宗门中,赖以生存的土壤,对么?”楚河将张子鸣没有说完的话,直接补充完整。
张子鸣直接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楚河。
以前他以为楚河修仙修傻了,大好的权利,强盛的宗门都置之不理,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仙道。
直到这一战才猛然发现,楚河才是唯一走在正确道路上的人。
对于修行者而言,所谓的宗门、势力,都不过是其羽翼,是为他服务的工具,而不能成为枷锁和禁锢。
唯有自身强大了,才能拥有权力。
借助体制,借助系统,所暂时拥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如同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
只是张子鸣醒悟的太迟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也错过了他自身的黄金时代。
在楚河的眼中,现在的张子鸣已经几乎散尽了利用价值。
曾经的他,气运如巨松,澎湃不休。如今的张子鸣,气运却如同寒烟,风一吹就散。
“我不管你们的利益会受到什么损害!张子鸣!你必须记住,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所给予的。如果我想要拿走,你无法反抗。所以我的意志,必须得到贯彻,并且不打丝毫的折扣。”
“你明白么?”楚河死死的盯着张子鸣。
尽管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但是楚河暂时还是不会真的对他如何。
因为黄金屋!
楚河已经修为日深,懂得了因果牵绊,万事万物息息相关的道理。
黄金屋是楚河从张子鸣的家族中盗走的,也正因为此,才导致他流落北海,同时气运一日低过一日,好好的主角模板,渐渐的被消磨成了背景板。
如果楚河直接杀了张子鸣,那么势必会在某一个时刻,因此付出某种代价。
又或者导致黄金屋无法抽出。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楚河会束手束脚。
很快楚河就会率领着北海剑宗的弟子,下到草原,‘投奔’铁木真,助其夺取大草原的主宰权。
乱战之中,不幸战死一两个,没什么实力,且不是那么重要的人,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面对楚河的森然面孔,张子鸣脑海中,一直以来贾老六的印象,终于彻底的散去,然后重组成了一个彻彻底底全新的摸样。
心中一紧,面色煞白:“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照办!”
说罢退后几步,到了大殿门口,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张子鸣虽然有私心,但是他说的不错,楚河这种开放一切限制的行为,确实会导致剑宗之内制度失衡,矛盾会被激发。
但是那是和平时期才有的问题,现在楚河已经准备对外战争,那么矛盾自然也会被转移。
楚河要做的便是,一手大棒子一手甜枣子,鞭策着北海剑宗的弟子们,为他的计划,耗尽最后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