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刘彦昌···先让他继续在死牢里待几天,多害怕一下。然后再想个法子,给他求求情,以腐刑代替死罪好了。”十分轻易的,楚河便将原本对杨婵所言的此行目的,做了决断。
对于那些庸人来说,想要救出一个死牢里的囚犯,无外乎劫狱、求援、找苦主求情又或者大胆一点,绑架一个高官甚至是皇帝,进行威胁。
但是站在楚河的角度,古代所谓的生死刑法,不过是权利的角力。
他只要身居权利的中心,很多事情都能一言而决,根本用不着废那么大的心力。
刘彦昌所犯的又不是什么不赦之罪,何况还是被倒霉儿子牵连,剪除了背后的黑手,救他出来易如反掌。
“不过这秦家倒是古怪的很,本是以一嫡女嫁到帝王家而获权,文宗已薨,一切荣耀也该如东流之水,尽数消散才是。怎么武宗上台之后,反而越发嚣张跋扈,连洛州令的死罪都敢在背后活动定下了?”
“难不成这武宗颇有太宗遗风,兄弟妻,不客气,全都照单全收了?”楚河心中想着,表情便有些古怪起来。
原本看到楚河反面仙半凡几个字,想来问卦的百姓,看到楚河脸上邪恶(yindan)的笑容,便都绕开过去,不敢靠近。
楚河装完哔就跑,李德裕却留在酒楼沉思。
直到桌上的菜都全凉了,方才从复杂的思虑中回神过来。
“来人!”一声招呼,李德裕的身边,便浮现出了一个身穿青衣的独眼大汉。
大汉一身阴暗、邪祟的气质,充分说明了,这不是个好人,至少不是个正经修士。
像这样的修行者,若是不想躲在阴沟里当老鼠,每天被那些正道中人撵着跑,就只有加入朝廷,做朝廷鹰犬,官僚走狗。
就像楚河当初为官,招揽的那些手下,也多是旁门左道中人。
“跟着那个道士,别让他走丢了。”李德裕说道。
独眼大汉面露为难之色,有些迟疑道:“李公!那个道士不简单,方才他的剑气虽然只是在房梁上转了三圈,却分别锁定了我还有蛇老和鬼面煞各自一次,显然他已经发现了我们。如果我跟上去,怕是···。”
李德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上却很客气的说道:“萧兄弟且放心跟上去,那道人既然有心出山,引我与之坐而论道,便不会就此不告而辞。他想做张良,这天下未定,江山风雨飘摇,他怎会走?”
“如此···那在下也只能从命了!”独眼大汉稍稍犹豫之后,觉得李德裕说的有道理,便顺着楚河留下的痕迹,追赶过去。
“蛇老!几日前,你说的玉雕美人,不知可否已经制成?”李德裕忽然又开口问道。
酒楼之中无人听闻,却唯有在李德裕的耳中,有细微声音响动。
“已经成了,除了核心之处,用了女妖内丹为基,其余皆以墨家机关术为主体。与真人无异,皮肤如玉,温润细腻,夜下生辉。寻常人若得之,数百年不毁,父传子、子传孙,代代接替,即便圣上有龙气护体,要弄坏这玉雕美人,也需好几晚才是。”
李德裕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这就连夜进宫,向皇上进献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