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兄!张某此来,不是为了与你耍嘴皮子的。”张玄量一步跨出,从怀里掏出一枚宝印,一股恢弘之气四溢出去,原本正在靠近的帝辛,面色微微一变,感觉难受又退远了一些。
同时帝辛给楚河传音道:“小心他那宝印,此物正大恢弘,确实对我有克制,我若要强行出手帮你,只怕会被他这宝印所伤。”
“不耍嘴皮子?那就动手么?”楚河冷笑反问。
“若要动手,天师为何还不出手?楚某向来不喜欢直接不讲道理就动手,但是楚某也一贯不怕动手。你张家屡次来犯,丝毫不讲道理,莫非真当我楚某人是泥巴捏的不成?”楚河大大方方的拿出时光尺和昊天宝镜,左手握着时间,右手握着空间,二者交互,时空之力已经隐隐应运而生。
张玄量见了之后,目光微凝。
有天师宝印在,即使是时光之力,也侵袭不了他。
但是当时间与空间配合起来施展,他心里便有些没底了。
讲修为,张玄量还不是楚河的对手,只是依仗着天师宝剑和宝印,这才敢咄咄逼人。
一旦优势不存,那自然也就只能转变一些态度,语气也软化下来:“此事我张家却有些过火,不过我张家也折损了一位元婴,数位筑基、金丹境界的好手。楚先生又何必死咬着不放?不妨将我张家的几名子弟放了,大家暂且将恩怨抛开。至于时光尺之事···再行商议如何?”
张玄量有心暂时息事宁人。
楚河却绝不会这样轻易罢休。
确实,龙虎山张家是庞然大物。
楚河但凡没有脑子断弦,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就与张家硬怼。
但是一味忍让,只会让旁人认为你软弱可欺,如何拿捏分寸,考验的就是楚河的功力。
“张天师果然是宗师风度,如此损失惨重,也能先一笔带过。不过恩怨结下了,你我皆非三岁小儿,岂可断定此事可到此为止?”
“既然如此,你我不妨就先比过一场。我若败了,人你带走。之后你们张家再有什么手段,我楚某人也都接着。”
“我若不小心胜了天师一招半式,那就还请天师拿出点诚意来,莫要用糊弄小孩子的玩笑话来欺我楚某人!”楚河言辞果断,态度坚决道。
人的名声可以用各种手段争取。
但是人的威风,却非得靠一拳一脚的打出来。
这一场看似不必打,但其实非打不可。
当然即使楚河赢了,也不会直接提出让张家交出时光尺这样的话来。
就像张玄量,也不会以张家的势力为由,强逼楚河交出时光尺。
因为这些话都是废话,毫无意义。
彼此心中都有数,除非将对方彻底的覆灭或者完全的压服,否则的话,单靠言语的交锋,没有任何的意义。
张玄量听了楚河的话,眉头一锁。
说实在话,他不想和楚河动手。
虽然身为张家当代天师,各种手段不缺。
但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与楚河交手,身负未知,生死难料。
无论是输了、伤了都是不妥,更别提还有性命危险。
而赢了之后,好处也不过是几个带回去后,势必被扫落墙角,不受重视的家族子弟。
怎么想都是划不来的。
看着张玄量脸上的犹豫,楚河气势更盛,站起身来,踏步向前:“怎么?你堂堂张家天师,就只会口嗨,连这点担当也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