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陈知行对着那还在倒退不停,似乎随时准备跑路的月熊伸出一只手,随着他的动作,四道星光锁链与这青天白日之下凭空生成,又在月熊一个愣神的瞬间,既把它给牢牢的束缚在了原地,让其半点都动弹不得。
被抓住了的月熊有些委屈,嗷呜嗷呜的对着骑在它背上的一妙诉苦,希望自家主人能帮助它挣脱这捆着它的玩应。
可一妙又哪里做得到?
又或者说,如今的一妙站在陈知行的面前,亦没有多少的底气,不愿因为坐骑被困锁之事,既与陈知行起了争执。
可月熊偏偏叫的凄惨.
‘憨货!他又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
心下这般想着,一妙先是瞪了月熊一眼,随即伸出手在其头顶似是安抚的说道:
“莫要去挣,也莫要去叫,只要你不铮,这绳索既不会困你,只要你不跑,这星链既不会捉你,乖,莫要动了不然你家主子我今晚的晚餐怕是就要吃上蜂蜜熊掌了。”
一妙这话一出口,月熊瞬间就僵在了原地,那是真的一动都不敢去动,且还时不时的眼睛向上翻,似乎想要脱离物种的局限,用眼睛看到背上一妙此时面上的神情。
平白无故的,油灯内的火光忽然无风自灭,只是与一妙所说情况不同的是,灯火在熄灭前,曾有李二的声音自灯火之中传出。
那是李二临死前对一妙的警告,声音里充满了决然与坚定。
“一妙!老娘们!信我!信我!绝不可踏入仙道一步!绝对不能踏上仙道一步啊!!!”
啪。
火光就此熄灭,画面中那盏本名油灯也就此炸裂,而这似乎既代表了那位远走天玄外出寻道的化羽仙尊的命运。
身死道消。
画面播放完毕,一妙等待片刻后,随手收起了那道水墨,随即悠然的看向陈知行道:
“呐,我当初想去找你,就是想把这消息告诉你,现在看来,却是我当时自作多情了。”
“.”
陈知行没有回答她,只是依旧站在原地,许久之后,似乎终于接受了李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的消息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就这样吧,嗯,若是你真的放弃了,就这般与这天玄界安度余生,我以我的名义像你保证,但凡这天玄界存在一天,就不会有危险到你的存在降临与这天玄。”
“然后呐?”
“然后.”陈知行对其摇了摇头:“然后你若是有一天不想放弃,不如去一趟北域,去石国附近寻找一颗大柳树,或许那里可能有着你想要的,或者想知道的。”
“就只是这样么?”
一妙面无表情的看着陈知行,见陈知行没有更多的言语,既拍了拍坐下的月熊道:“呐,憨货,客人的话已经说完了,我亦是有些乏了,你乘着我回去吧。”
与一妙之间的交流,算不上有多友好。
可若是有人对陈知行说,一妙的修行之心真就这般被杀死了,陈知行亦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李二的死,或许对其能够造成一些打击。
残魂的话,则是只能帮助其认清前面所需要面对的道路。
至于让一妙退缩?
呵。
怎么可能!!!
“要知道,那可是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开始在为星海远游做准备,且一准备就是几千年,为此甚至把对自身而言并不擅长的空间之道,修成了门面的奇女子。”
是的,对如今的陈知行而言,一妙如今的修为进展,在他眼中几乎是一眼毕现。
甚至于,他不但看出了一妙所隐藏的一些东西,还看出了当初的天圣为何说什么都不愿意把天圣的位子交给一妙的理由。
并非是当初那般似在开玩笑的男女之别,而是当初的天圣大概既如现在的陈知行一般,看出了一妙的虚实。
这个老娘们自始至终,就没想过一直滞留在天玄界看家护院!!!
她的目的,她的功法,她的准备,无论从哪一方面去看,都不是为了日后去往灵界而做的!可若是把这个目标换成探索无尽的星海之中,却又是恰当的不要再恰当了!
以天圣的心智,哪怕是只余下一道执念躯壳,又怎么会把天圣这个位置传承给这个一心想要离开天玄之人?
不曾抱有留在天玄的想法,那么无论你一妙表现的再是如何出色,天圣也不肯鞥把这个位子传承给她啊!
“所以说,当初若是任由一妙得了天圣的位子和天圣宫,怕不是要不了多久,这娘们就会以天圣的身份直接驾驭着天圣宫,到那天星界轰碎世界,强行拘束那残魂出来搜魂了吧?”
陈知行丝毫不怀疑这娘们会这么做。
对方如今之所以不成大器,并非是因为其天赋、才情、心性有半点的偏差,而是实打实的运气不够好,所欲到的事情与其原本的打算阴差阳错,根本就不得成行!
可若是真的给与其一次机会,哪怕是只有两千年多前的那一次。
陈知行怀疑,此时的一妙大概就已经成为一尊实打实的天仙了。
“所以说,想让这娘们放弃修行向上,怎么可能相比起这娘们忽然被打击的直接颓废了,我还是更加愿意相信是这娘们的心里不知憋着什么坏,又或者是她在图谋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