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对方提醒自己林雪涅就能够知道那几个铁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而那个带着她进入到了自己宿舍的男孩也是那样默契地不发一言。他只是走到了林雪涅之前并帮她把推到了桌子里的椅子拉了出来。
如果说林雪涅先前还对蓝眼睛的男孩所说的那些存有很深的疑虑,并也不相信那些的话那么当她看到那四个铁盒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有了一种被刺痛的感觉。
她说不清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但那似乎有点像是被装在了铁盒里的以那些信件为载体的思念太强烈了。以至于她在打开那些铁盒之前便不禁又响起了蓝眼睛的男孩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句话。
一直到他在1943年的1月22日死在苏联他都没再见到他的未婚妻。
替她拉出了椅子的蓝眼睛男孩依旧还站在那里,并用那种让林雪涅感到很熟悉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此刻不是在2020年的这间宿舍,而是在1942年的那间公寓里。
于是她走向对方,并也坐到了那张椅子上。
而当蓝眼睛的男孩替她把椅子推进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开始不断地提醒着她,她此刻到底身在何处。
但真正击破她心防的,是由蓝眼睛的男孩拿给她的由她的恋人在失去她的那些年里写给她的第一封信。
亲爱的雪涅,你离开我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不再抱着你可能还会回来的希望。但我又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你说
在读到由那熟悉的字迹写就的第一句话语时林雪涅的眼睛就一下子红了。
而后,滚烫的眼泪就从这样根本无法阻拦地眼睛里溢了出来。
不需要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林雪涅的蓝眼睛男孩为她抽出一张纸巾林雪涅便自己拿过了同样也放在了桌上的抽纸,在眼泪滴落到那珍贵的信纸之前便擦去了它。
但那些眼泪又怎么可能是稍稍一擦就能止住的?
于是林雪涅便只能把信纸放到了桌上继续看就算视线已经因为那不断涌出的眼泪而变得模糊也不愿稍稍停下哪怕片刻。
而在林雪涅无法停下自己对于那一封封信件的阅读时,此刻正靠着桌子站在她身旁的蓝眼睛男孩也在看着她。
当他看到林雪涅因为隔了近一个世纪的那些信而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似乎还能记得这里的每一封信被写出时的心情的这个男孩他感到自己心里的那块直到上一刻还在流着血的巨大空洞便轻易地被对方的泪水所填补了。
它就好像是能够治愈伤口的泉水,也让流过心脏的血不再从那空洞里往外渗出。
可当那些眼泪流得太多,他又也会感到焦急。
这可真是一种矛盾的心情,他既希望林雪涅能够把这些信全都看完,又不想让对方因为任何人或者是任何事而哭得如此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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