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到你的杰作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风格是不是印象派的?】
林雪涅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就逗笑了正在认真描绘她的小艾伯赫特。这个贵族男孩把林雪涅在上一次见面时画给他的“印象派自画像”在自己的怀表中保存了八年之久,因而他当然知道林雪涅所说的“印象派”是怎么一回事。
并且,林雪涅所说的“印象派”应该不同于那位以画睡莲见长的莫奈大师的风格,它可能更像是近年来名声大噪的西班牙画家毕加索的风格。因而艾伯赫特就林雪涅的这个问题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又在对方问起他到底是什么流派的时候稍稍想了一会儿道:
“我画的可能是学院派风格。”
一听到对方画的居然是学院派这么一本正经的风格,林雪涅真是表现出了显而易见的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因为学院派风格在这种时候好歹得好过她所推崇的印象派,照着好好的模特画完之后是人是狗都认不出来。
学院派好歹能让人认得出来对方画的人就是她!
因此,已经在这里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林雪涅不禁开口道:“我能在给你做模特的时候顺便吹吹长笛吗?这里太安静了。”
对此,艾伯赫特并没有很快给出答案,他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这幅未完成的作品,而后才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于是这个脸上还带着青涩的贵族男孩就这样好笑地看着他的“模特”从垫子上起身,并踩着小猫一样的脚步走去挂着外套的那一侧墙边拿起她装着长笛的小箱子。
一直以来,这个女孩在他的心里总是象征着强大,象征着勇敢,象征着温暖,象征着……希望。尽管他已不再年幼,并且也能够在冬天的时候不畏寒冷的河水,可这个女孩在他心里的样子却一直都是这样。
直到……直到这个贵族男孩再次见到她。
然后他会发现这个女孩是那么的娇小,他会发现这个女孩身上的孩子气,以及……她是需要被保护的。但是这么大的一个跨度却并没有让艾伯赫特感到不适。他甚至,甚至欣喜于这样的改变。
“我给你吹一首……舒缓一些的,好听的曲子。”
当林雪涅把手头的那根需要用三个部件拼起来才能用的长笛装好,并又做到了阳台前的垫子上,并说出这样一句询问的话语时,绿眼睛的男孩只是用那种温暖的目光看向她,并轻轻点了点头。
再不用只是干坐在那里让人画,拿起长笛试了试音准的林雪涅脸上出现了比刚才更为生动的笑意,而此情此景却是让她嘴唇才碰触到长笛的吹孔,那就是一首带着些许惆怅的“”。
这首曲子的曲调虽然简单,却正因如此才更需要吹奏这首曲子的人对气息和情感都有很强的把握。它需要……吹奏者真正的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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