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在中州的最北端,大致相当于吴畏前世的内蒙古地界,距离都城金陵怎么说也有4000多里路要走。
将军除了给了他一枚将军令和二十个黑营士兵以外,没有再多说一句,甚至没有告别。
据将军自己说,他最讨厌离别的情绪,当年他也是不发一言就带着自己的兵从金陵的北门闯了出来,一路向北,没有跟任何熟人告别。
作为他的义子,吴畏便没有了一一话别的权利,他带着他的小队伍,在天还没有全亮的时候,就从边城出发了。
“蛋蛋,你知不知道,人一般是怎么死的?”吴畏这时正坐在他的大黄马上,这马看起来有点病恹恹的,甚至都不怎么愿意走路,比起那二十个黑营士兵所乘的带甲黑龙驹,这马相实在是凄惨到了极点。
更惨的是马下一个步行的青年,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一个很惨的名字叫蛋蛋。
他穿着粗白布衣服,背着一个跟他人差不多等大的包裹,更奇妙的是,他居然是步行跟在吴畏的马边,居然还没被落下。
就算是后方马车中那被囚禁的大修行者,看到这么个怪胎,也不由惊得瞪直了双眼。
“我不知道啊少爷,人嘛,要么就是病死的,要么就是老死的,或者被人砍死,或者被人捅死什么的……但少爷你竟然这么问了,自然不是这个答案。”
“聪明。”吴畏打了个响指,他对这个仆人非常地满意,无论是那股机灵劲,还是学习自己前世的“轻功”的悟性,都让他不自觉地对这个仆人觉得亲近。
“很可惜,你虽然聪明,但世界上笨人实在太多了,其实,人都是笨死的。”
行路难,难于上青天,虽然只走了两天,每天不过走了一百五十里路,但吴畏已经遇到两拨前来盯梢的人了。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年初的时候,中州皇帝陛下不知道哪个筋抽抽了,突然对西边的吐蕃有了兴趣,或者只是为了吐蕃盛产陛下爱吃的马奶葡萄》?谁知道什么原因,总之陛下说要打,于是西边就打了起来,稀里哗啦打了好几个月,如今已是八月份了,陛下的兵锋距离吐蕃都城也只剩下几十里路了。可这几十里却不是那么好走的。吐蕃人守卫都城的决心让人汗颜,于是双方在距离吐蕃都城五十里的地方打起了耐心战,据说,前线也有好多天没打过仗了,双方大眼瞪小眼似乎是想比谁先老死。
前些年被陛下的步兵方阵打得服服帖帖的南明现在也多了一点心思,这花花江山本来就是老朱家的,后来被中州太祖皇帝给抢了过来,只能在最南方的地界继续苟延残喘,同时凭借强大的海军占据了无数海岛,如今也已经纠结了300多年,可惜,水军虽强,可国家是要建在大陆上的。
中州陆军之强确实是无人能敌,就算面对以彪悍著称的鞑靼骑兵,帝国陆军也从未落了下风,中州的步兵方针训练严谨分工明确,面对相同数量的骑兵甚至还能通过阵形的变化吃掉对手。大将军的黑营更是军中异类,以八百精锐硬生生地杀退了鞑靼数万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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