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大三角上空出现天洞之时。

中国，湖北。

襄阳，草庐学社。

男宿舍楼，四楼。

一个身高只有五厘米左右的迷你小人儿，正举着弓箭，瞄准马燃。

仔细去看，这个小人儿的外貌轮廓和已经被格雷击杀的血箭近乎一致。

马燃眼神平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半响，小人儿颓唐地放下弓箭，叹了口气，眼神茫然，用英文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自己正在和那个盎格鲁沙克逊贱种搏杀。”

“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复仇的烈火在我胸膛燃烧，给我无穷无尽的力量，但我终究还保存了一丝理智，我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

“所以……”

“马燃，是你拯救了我，对吗？”

听到这里，马燃唇角微微上扬，面上浮现一抹笑容。

人们常说“轻仇之人，必定寡恩”。

像血箭这样牢记先祖仇恨的复仇者，对恩情也十分看重。

虽然对方没有说的太清楚，但通过对方的表情和眼神，马燃可以感觉到，这人有那么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味道了。

“上帝格雷的实力，比想象中的要强出许多倍，为了救下你，我也是动用了不少隐藏起来的底牌，花了近乎一周的时间，才帮你重塑灵魂。”

马燃勾了勾嘴角，算是笑过了。

片刻之后，他语气平和地说道：“说这些，并不是挟恩图报，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就此死去，有些可惜了。”

这些是真话，并不是在忽悠别人。

虽然格雷前世也死的早，但领便当的时间节点还是比苏蔷薇晚一些的，所以马燃前世在成为文明守护者之后，多多少少与此人有过接触。

那个时候的格雷，比现在都要弱上许多。

造成这样变化的因素有许多——或许主要是金伊娜的影响，或许是马燃、苏蔷薇和苍冥星三代统治者强势崛起，给神性化的格雷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动力，收敛了傲慢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