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辈一搭一唱对付叶清柔,蒋氏自然能听出来。
可她心里再不高兴。当着郑氏面也不好太过偏心,只能不轻不重敲打几句:“好了,些许小事不用再说了。姐妹几个应该和睦友爱,怎么总是闹口角。像什么样子?”
祖母威严一摆出来,就连叶清宁也不敢再出言放肆。
叶清兰瞄了面有得色叶清柔一眼,心里不由得暗暗感慨。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开始不熟悉两人性情脾气,她还觉得叶清柔要比难缠叶清宁好多了。可现才知道,叶清柔比叶清宁差远了。
叶清宁虽然冷傲刻薄些,可至少从未主动欺负过谁,而且很讲义气。自从接纳她那一刻开始,就处处都护着她。
叶清柔却正好相反。
明明自己从开罪过她,可她就是看自己不顺眼。为了区区一点小事就跑到蒋氏面前来告状,真是让人无语了。而且看这架势,她以后肯定还会找自己不痛……
郑氏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巧姐儿昨天晚上受了凉气,夜里就开始不舒服。崔氏正照顾她,不能来请安了。还望婆婆不要怪罪。”
蒋氏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巧姐儿昨天还好好,怎么一个晚上过来就生病了?崔氏是怎么照顾孩子,怎么连这点事情也做不好。”
郑氏虽然也生崔婉气,可蒋氏面前却得为崔婉说话:“这也不能怪她。巧姐儿还小,本就是淘气时候,偶尔发热也是常事……”哪家孩子没个头痛脑热时候。
“偶尔?”蒋氏轻哼一声:“每个月至少也有两三回,这也能叫偶尔吗?我早就说过,找两个有经验管事妈妈照顾巧姐儿就是了。她也能腾出些力来多照顾元纬生活起居,早日为我们昌远伯府开枝散叶。她却偏要逞强,非要亲自照顾巧姐儿。结果倒好,孩子没照顾好也就罢了。至今肚皮也没动静。”
话题一扯到子嗣上,郑氏也不好再为崔婉开脱了。
事实上,她也为此事明里暗里催过不少回了。可女人怀孕这回事,却不是催了就有。
蒋氏发了几句牢骚之后,又正色说道:“总这么下去可不行。元纬是我们昌远伯府嫡长孙,总不能只有巧姐儿一个。崔氏不能生。就给元纬纳妾。”
这样话题,叶清兰和叶清宁都没插嘴余地,只能竖长了耳朵听。
就听郑氏说道:“元纬已经有两个通房了,纳妾是不是有些早了。”
通房丫鬟倒是无所谓,随时可以打发走人。正式纳妾就不同了。尤其是崔婉还没有生出嫡长子情况下。纳妾简直就是打崔婉脸。就算不考虑崔婉心情,也得顾及崔府态度。
蒋氏不悦说道:“她嫁过来已经有五年了,到现还没生出个儿子来。元纬纳妾也是天经地义事情。待会儿你去沁芳园看看巧姐儿。顺便和崔氏说一声。”语气满是不容拒绝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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