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到家已近晌午,回来便径直去了吴月娘房中。
李娇儿也在,两人兴许是收到了消息,但又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脸上皆是担忧之色;
吴月娘见到徐达便问道:“爷怎么悄声无息的回来了,高娘子呢?”
徐达叹了一口气,拿起李娇儿面前的茶水一口喝个精光,
见他脸色不太好,李娇儿还是硬着头皮问道:“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厨还在备着菜呢。”
徐达将早上的事讲了一遍,顺便将高文心写的字条给两人看。
吴月娘倒是个冷静的人,拉着徐达的手问道:“爷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如此重情重义的娘子,错过了要后悔一辈子的。”
徐达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我自有打算,定不会让高娘子失望,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她是个孝顺的女子,不能让她难做。”
李娇儿问道:“爷已经有了计较?”
徐达郑重道:“我准备将她娘亲的牌位请到我们家来,照样受香火供奉,总比待在那畜生一般的家里要好上万倍。”
吴月娘担忧道:“迁坟动土都是了不得的大事,爷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徐达道:“我也知道是大事,只是老畜生竟然拿这来威胁亲闺女,情愿女儿不嫁,也要榨干净她身上的价值,他又有什么脸面在死后去见列祖列宗,去见文心的亲娘!”
李娇儿道:“虽是大事,也并不是办不到,只是爷得先让那高老头见识见识您的手段,我们这边也不是吃素的。”
徐达点头:“我自有计较。”
吃过午饭,躺在月娘房中睡了一觉,想着晚上无论如何要去见见高文心,好让她心安。
……
再说那花子虚,拿了家中好些个值钱的玩意,当了差不多五百两银子,也全都给了潘金莲。
这才换来一点好脸色。
可花子虚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潘金莲的好心情一下跌到谷底。
花子虚本意是想让潘金莲对自己死心塌地,就说起西门庆今日纳妾的事。
不想,潘金莲手中的胭脂盒子顿时掉落到地上,口中恨恨道:“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花子虚心里忒不是滋味,却也只能小心翼翼陪其左右,
拉着潘金莲的小手道:“这回你该死心了吧,他情愿要一个‘望门寡’,也不要你,可我不一样,我可是准备要你当我的正头娘子的。”
说着就想将潘金莲搂进怀里,
却被她一把推开,颐指气使道:“放屁,你连那个家都当不了,休妻不敢休,纳妾不敢纳,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哄着我玩呢!还有我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如今还在西门庆家里养伤,你知道我现在跟着你叫什么吗?叫通奸!要浸猪笼的!”
花子虚听得是满头大汗,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模样又被潘金莲一顿奚落,“瞧你就这点出息,老娘都不怕,你却被吓破了胆,没本事就别来招惹老娘,底下那活也不中用,除了一点银子,还能图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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