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府皇宫金殿之外,殿内哭声和皇上驾崩的消息由太监高声传出,外头不论是禁军还是宫女太监,都陆续向着金殿跪下。
但这时候,有一老翁一个儒生似乎有些格格不入,闲庭信步地走到了金殿前方,看向内部的混乱和哭泣的人群,看着已经有些傻愣的庄胜义被禁军押解着出来。
但似乎不论是周围禁军还是外头的太监,都对两人视而不见,哦,也不只是两人,其中一人肩头还坐着一只小貂。
灰勉看到庄胜义的时候又不由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充满奇思妙想的炼丹术士。
“唉,还姓焦的说对了,他弟子心性不足灵根不够,传下丹书以后会惹来杀身之祸.可是他后来还是传下来了.”
“灰前辈,话不能这么说,后来他丹法也另有突破,怎么可能不传呢,这是他们一脉的求仙之志啊!”
石生这么说着,他来承天府虽然比齐仲斌晚,但对前因后果的了解却并不浅,说完又看向金殿微微摇头。
“说起来项仪确实也干过很多荒唐事,但早些年总的来说虽然进取不足,可有一些能臣在,守成勉强尚可,可以算是一定程度上延续了大庸盛世。”
齐仲斌也开口说道。
“只是到了感觉身体有些精力不济的时候,项仪的昏庸是一年胜过一年的,也带得大庸吏治混乱起来”
灰勉忍不住插嘴道。
“也就是大庸底子浑厚,天下乱象未显,而这时候项仪死了,对大庸也算是一件好事!”
石生看看齐仲斌,想了下后半开玩笑地补上一句。
“他这般荒唐,也算使得师弟断去了大庸皇朝的纠葛,于紫薇灵君等神人亦是如此,虽然他自己或许并不想的哦,来了!”
石生话音落下,在场三者都不说话了。
一股阴风从金殿内吹来,游神带着两队阴差从殿内缓缓走了出来,周围或惊愕或悲切的人群同样视之不见。
项仪再昏庸毕竟是大庸皇帝,他死了,阴司不可能不慎重对待,规格还是足够的。
当然,你再是皇帝也是人间的帝王,何况昏聩之下又不断透支身体,紫薇帝气虚浮,早就了解他卷宗的阴司中人也不会对他多客气,捆着勾魂索就拽着他出来。
齐仲斌和石生就在金殿外看着,当阴司游神和阴差见到了他们,有的心头微微一惊,但如游神这样的心中也并不意外。
阴司队伍暂停,为首游神上前行礼。
“见过三位仙长,你们可是有话要对项仪说?”
石生没什么话说,遂看向身边的齐仲斌,后者想了想也是摇了摇头,而肩头的灰勉更是笑出了声。
“嗤谁有话和他说啊,只是来看看罢了,没想到真这么急,见个丹就吃.”
其实看到阴司的人跟随献丹的人一起入宫,齐仲斌等人就明白项仪的时候到了,死得有些仓促,甚至是有些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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