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这日子过久了,浑身上下都会生锈。
“我们雇一辆马车。”万人屠说道。
卫小歌顿时愣住。
说起马车,她不免想起万人屠曾经雇过马车,又是剥核桃又是露胸膛,她心中疑窦又起,“雇条船不好吗,马车空间太小,速度也未必快?”
万人屠皱着眉头,显得极为不耐。
“从江陵到潞州走旱路虽绕了少许,不过坐马车方便你稳固修为,而我也需要休息。若是行船,这会儿正是大过年,雇不到大船,只有些小渔船。可小渔船速度慢不说,也并无人肯肯顶着冷风冒着翻船的危险去潞州。”
原来是这样,倒是有些道理。总是怀疑他心怀叵测,卫小歌不知道是自己疑神疑鬼,还是确有其事。
不过,万人屠因需要休养无法划船,而自己刚踏入内窍,的确需要稳固修为,自然也不能干活。
再说同一个花招,不可能使两次吧?
看万人屠已经迈着步子往前走,她只好跟上。
通运车马镖行,老招牌,老字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不过这当口多数还是雇轿子,或者是短途马车,出城拜访亲眷。
卫小歌暗暗纳闷,虽不知万人屠腰缠多少身家,说不定都富可敌国了,买一辆马车叫属下驾车不是很方便吗,干嘛找陌生的车把式?
如果开口问,这人估计会不耐地说一句——自己想。
难道是不想人知道他的行踪?
懒得花那么多心思猜度,卫小歌背着自己的小包裹进了大堂。
万人屠这次却没什么大人的气魄,并未叫她这个“前属下”去干活,竟然亲自交涉。
两匹快马拉的“豪华”马车,到潞州,不需要另外派遣保镖。
因是长途雇用,且不附带车马行的保镖,除了要缴纳现银十二两,需要翻倍的押金二十四两,还得出示的户籍身份,做事十分规矩。
价格不便宜,卫小歌心想,这种连武修保镖都有的连锁大车马行,想必贵也有贵的道理。
万人屠还真拿出一张户籍证明,卫小歌忙趁机瞟了一眼。
原籍安京,也就是京城人氏,现籍乃是江陵。并非姓万,姓名一栏写着董小山。出生年月是永熹四十五年,如今是永熹八十八年,因此“董小山”的年龄是三十三岁。
仿佛没有注意到卫小歌探头探脑,等伙计登记完毕,万人屠做戏做全套,用油纸将户籍包好,小心放入怀中。
由一名看着只有十三四岁,身形瘦小的伙计带领着,两人来到通运车马镖行的后方敞开的角门等待。
待客的地方挤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万人屠只看了一眼便一脸嫌恶地扭开头,压根不打算进去。
迟迟不见马车驶来,嘈杂的后院车马处忽然听到争执之声,卫小歌隐隐听到潞州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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