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趌笑了笑,眼中却并未半丝笑意,“王河山的孙女,果然不是平常女子,胆气不小。”
看来还没识破......
卫小歌忽然觉得,让他看穿自己并非王小姐也好,让丁土的“上头”抹一抹他的记忆,最好弄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
仿佛失去兴致似的,李中趌蓦地扬声道:“来人,压去天牢,三天后问斩。”
就这么决定人的生死!
被缴了刀的卫小歌甚至来不及发怒,身形毫不犹豫地冲向对方,使出几乎全部的感知力,将捆绑术抛向李中趌。
与此同时,指尖的真气凝成一线,直直刺向对方的咽喉。
或许完全没料到卫小歌会猛地出手,李中趌的反应慢了少许。
不过即便如此,绑缚术只能让他的动作略略迟缓,法术上的天地元气已被他吸收。
随即一股强大的真气,将卫小歌掀开。
被弹到一株桃花树上,碾碎了满枝的桃红,卫小歌“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却见李中趌的咽喉也被自己的手指扎伤,鲜血点点滴落。
她翻身而起,随意拍了拍身上泥浆似的碎花,哈哈大笑。
“若是再给我十年,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外窍高手竟被我这个通脉期伤了。”
不为所动的李中趌,轻描淡写地抹去脖子上的血,随意以真气止血,“那么就早些杀了吧!”
“你这没胆的孙子,杀便杀,我皱一下眉头就算输!”一颗心已横了过来,卫小歌挑眉道。
她抬头瞧了瞧上空,丁土难道又要给自己换身体不成?
正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宫殿的方向传来,向着桃园而行。先前李中趌既然叫了“来人”,那么来的应该是将自己带去天牢的人吧。
不过,听脚步声却只有一人。
若是姓宋的无耻老头,一个人足够抓住自己......
“皇上如何将我的人抓了?”
来者的嗓音清澈如山泉,当然不是宋老头,卫小歌不用看就晓得是长贵。
一身灿烂红色锦衣的长贵,没有走到近前,却懒懒地靠在一株桃花树旁,眼睛斜斜地瞅着李中趌。
“何必多问,你明晓得为何。”李中趌坐到亭子中,捻起一枚黑色的围棋子在手指中把玩,幽深的眼神定定瞧着红衣青年。
“我陪你对弈一局可好,若我赢了,就放过她?”长贵微笑道。
“这黑白子,乃是我教予你的,如今十局却要输你七局。”李中趌轻叹。
“因为皇上入局了......”长贵笑道。
“你说得没错,心有执念便不得自在,围棋原须得有争胜之心,可却成为困兽之争,为何我如今却失去了初初的锐气。”李中趌难得有些失控,露出一丝颓态。
“武修之路,不该止于帝王之位,李兄,前方的路还很长,望君珍重。”长贵长长一揖,面上一派情深意重。
“是的,还很长。”李中趌微笑,眼眸深远,随即他转过头,对卫小歌道:“十年后,你若能有我今日的修为,我便放过你!看在秦公子的份上,放过你一回。”
“谢皇上不杀之恩。”卫小歌抱拳道。
此刻再不服软,就是真不识抬举了。
李中趌竟没有从前缜密的思维,完全没觉察出自己并非王河山的孙女。
并且,如果先前自己手里有一样锋利的短兵器,这人的脖子已搬家了。
不过,他大概知道自己既被送进桃园,想必手无寸铁吧,防范意识那般的低。
要是自己像长壮,指甲能弹出少许就好了......不知万人屠是不是也能弹指甲,他常年将指甲修剪得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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