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光庭到了正房。只见陈氏和蔡国栋俱是沉着脸,屋子里也只有余婆子一人伺候,便打起精神上前请安。蔡国栋心情严重不好,好半天才说:“你都听说了?”
蔡光庭垂手道:“三弟站在大门口等着我,一看见我就忙着和我说了,他可被吓坏了,要哭来着。”
蔡国栋的脸皮紧了紧。他也是才一进门,蔡光仪就惊慌失措,打着哭腔承认的错误,如果不是他见机快,赶紧喝止了,说不定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陈氏立即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光仪去接待他的。看把光仪这孩子吓得,本来不是多大点事,不就是摔了一跤么?他倒吓得站在大门口去守着……”
蔡国栋道:“这蠢东西!把他给我叫来!”
余婆子闻声,立刻走了出去。
蔡光庭清了清嗓子,问陈氏:“我听三弟说得挺严重的,也不知道今天这事有几个人看见?”
陈氏忙道:“听说当时就只有金簪和你三弟看见,涵容她们去的时候,只看见龚远和一个人睡在地上。”
蔡光庭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金簪和三弟不要乱说话。别人也捏造不出什么闲话来。”
蔡国栋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你三弟怎会乱说话?”
蔡光庭陪笑道:“儿子是在担心三弟太过老实,看今天这件事,本来就没多大点事,他既然看见了,过去把人扶起来就行,怎地倒还被吓得跑了?过后又去门口拉着我道歉,就怕我们会怪罪他。爹,三弟这性情还需要多加磨炼啊。”
蔡国栋叹了口气:“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看他就是这个样子了。”
正说着蔡光仪应召前来,蔡国栋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说他胆子小不像个男人,这么大了什么事都办不成,读书不成,让帮着接待个客人也不成,出了事只知道躲在一旁,过后还吓成那种样子,实在没出息。
陈氏也不怕做恶人,等蔡国栋说累了喝茶歇气,就笑吟吟地道:“光仪是个老实人,有些事儿我怕你拎不清惹麻烦,少不得要提醒你两句,今日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院子里的石板破了一块,摔了人,实属正常。你莫要乱说话。”
蔡光仪垂着头道:“母亲放心,儿子不会。儿子先前只是被吓坏了。”
蔡国栋骂道:“知道你不会!怕你蠢死掉!好不好地你跑到大门口去守着做什么?哭什么?你母亲老子死了?”
陈氏忙“呸!”了一声,道:“老爷说到哪里去了?就事论事。”
蔡国栋方总结道:“你听着,今日这事从此不许再提!”想了想怕蔡光仪憨。又补充了一句:“我若是听到半句闲话,就唯你是问!”
陈氏叹了口气:“光仪莫怪你父亲严厉,他这也是为了你兄妹们好。当时我们明姿就是不小心被人说了闲话。”
蔡光仪的下颌紧了紧,道:“是,父亲和母亲总是为儿女们好的。”
蔡光庭又问他:“三弟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这事吧?”
蔡光仪忙抬起头来,紧张地道:“没有,没有,我只和父亲和哥哥说。”
蔡国栋恨铁不成钢地恨了一声:“去吧!”
待蔡光仪走远,蔡光庭方道:“母亲让儿子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刘夫人的确有这么一个毛病,也请了大夫上门问诊。但听说也是在四处张罗着想说门好亲,大概我们家只是其中一家。”也就是说,他们家并不是很被人家看重,人家感兴趣,却不是很感兴趣。
蔡国栋叹了口气:“就算是肯,如今也就是这么个样子了,我蔡家时运不济……”
蔡光庭不敢说龚远和想求娶明菲,只怕说出来越发坐实了龚远和不怀好意,明菲被调戏的名声。只好觑着陈氏,朝陈氏使眼色。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总是得遮遮掩掩才行,就比如说王家明明是想和崔家斗。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