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阴阴一笑,这还只是个开始呢。现在知道害怕了?从前对着她的伶牙俐齿和凶悍冷酷都到哪里去了?
就算是出去找到了郭家人,郭家人又敢得罪布政使夫人么?明菲并不这样认为。她示意丹霞和金簪都站到自己身后来,坦然笑道:“表嫂的记性很好,我上次在水城府时就和你说过的,我们两家正经不算亲,是我大姐的夫家与府上有亲。之所以和府上互称表亲,这有个缘故。”
回头自来熟地和那几个妇人笑侃道,“只因两年前,家父去京中述职,途中曾遇崔大人,二人言语极为相投。崔大人当时虽与家父品秩相当,却执意对家父执子侄礼,一言一行,无不恪守礼仪。其后,家父便常在我们兄妹面前称赞崔大人谦虚恭谨,有至谦之德。”
话说到此就够了。她的话中有两层意思,第一,她老爹蔡国栋的品秩也不低,用不着同崔家死皮赖脸的攀亲戚,这亲是崔悯自己攀的,是他自己执意执的子侄礼,而且崔悯与蔡国栋还言语相投,关系很好,是袁枚儿不懂事。第二,自报家世,她不是无根无底,可以任人欺负的,这些官夫人若是想多管闲事的,也要好生思量一番,为个袁枚儿出这口气多个敌人划算不划算。
当下就有位瘦瘦的妇人问明菲,她的父亲、母亲是哪位,说不定是认得的。明菲笑着说了,又略略提了提陈氏的大伯母。这样一来,熟悉情况的就将她身后的关系给捋清了。她们虽然惹不起袁枚儿,不愿意与袁枚儿为敌,却也不想得罪明菲,便下定决心,不掺和,只作壁上观。
袁枚儿见她轻轻松松化解了此事,又阴阴一笑:“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这回算是记住了。咱们暂且不去扯这亲戚不亲戚的,我这段日子啊,总是想起从前的事儿来。那个时候,我们可是极好的姐妹,如果不是出了你妹妹那事儿,说不定现在会比亲姐妹还亲!”
其他人都不吱声,偏那胖妇人此时又恰到好处地装了好奇宝宝:“崔夫人,这是怎么说?什么误会解不开?”
袁枚儿抚着胸口难过的看着明菲道:“我是不想提这事儿啊,可这事儿若是不说清楚,你心里一直怨着我,连带着原来的姐妹们见我回去也不给我好脸色看。我这个人偏又重情重义,受不住这种委屈和误会,我难受哇。趁着今日几位夫人在,我说出来,请她们帮忙分解分解,咱们以后还做好姐妹。”她要把明姿当年的事儿当众说出来,再说说龚家姐妹被人退亲的事儿,让人看看明菲的娘家和夫家都是什么样子的,看明菲以后还有脸面出来交际没有。
明菲淡淡一笑:“我以为我们从来就没有误会。”她很奇怪,袁枚儿的脑袋构造是怎样的。除了在她面前显摆,讽刺她趋炎附势,就是把她的家丑拿出来晒给别人听,其他竟然就没一点长进。固然,被人晒家丑果然很丢人,但那也要看当事人怎么处理。
袁枚儿正要开口,她身边一个婆子突然笑道:“夫人,奴婢去让人送壶茶来?”
袁枚儿不耐地挥了挥手。那婆子轻轻退出。这事儿并不影响袁枚儿继续说蔡家的丑事:“当年,家祖父过寿,请了诸位亲朋好友去家中热闹。我们一群女孩子都坐在暖阁里抹牌玩,临开席时才发现蔡四小姐不见了,我们遍寻不着……”说到此,她得意地扫了众人一眼,众人果然都竖起耳朵,盯着她和明菲看。
此时,崔家那婆子提了壶茶进来,笑道:“夫人,老爷使人来唤,说是要回去了,让奴婢们伺候夫人下楼。”
正当关键时刻,她怎能功亏一篑?袁枚儿瞪了那婆子一眼,做了一个羞于启齿的表情:“后来总算是在花园子里的暖亭里找到了人,当时媳妇婆子们都被吓坏了……”她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明菲:“虽然我们家人多事多没照看好园子门,让不相干的男人混进去了,可我们也没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