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将军起的暴跳如雷不提,刘伯钦快速地穿行在巩州城中,越往刺史府的方向前去,血腥味儿就越重。
刘伯钦眼角凝重,不过他并未贸然行动,现在看来,胡族攻城预谋已久,不是单靠个人武力就可以左右形势的。他现在只希望尽快赶到公冶府中,把师傅和小师妹带走才是。
东南城角,公冶府,周围的显贵府邸大都慌乱不堪,显然有消息灵通之辈已经得知了城中的乱象。
刘伯钦高来高去,直到公冶府门前才停下身形。公冶府府门大开,王管家正焦急的指挥下人把东西往外搬,在门口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已经塞满了东西。
刘伯钦来到府前,王管家一眼认出他来,连道:“刘公子,唉呀,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城里,城里出了大事了!胡人攻城了!”
刘伯钦没看到师傅等人,打断王管家的话:“此事我已知晓,我师傅和师妹呢?”
“老爷和小姐都不在城中,小姐被一个女菩萨给看中,要收做徒弟,老爷陪着她去了。”
“快,快,装上马车,我们这就出城。”王管家一边向他解释,一边催促着下人:“对了,刘公子,老爷临走前还给您留了东西,我这就给您取来。”
两架马车装着金银细软,女眷孩童,刘伯钦陪着他们出了东城门。王管家要去公冶剑在城外的庄园,刘伯钦和他们就此分别。
离了巩州,刘伯钦骑着王管家分别时送他的马匹,一路风餐露宿向着江州赶去。
武学修行,不进则退。只是他现在看不到半分武道进展的可能,也只能寄希望于长元子在江州留下的宝物,能否有些帮助了。
江州,洪江。
洪江渡口,一个稍子撑着一艘小船等在岸边,一个白袍书生从远处而来。
稍子高声呼道:“这位公子,可是要过江?”
书生一袭白袍,丰神雅玉,手中拿着折扇,见船夫问话,几步走过去回道:“过了这洪江,对岸是不是就是江州了。”
“公子说对了,这安陵府和江州一江之隔,这边是安陵府的地界,过去便算江州了。”稍子刘林干练地答道:
“公子,可要过去?”
“正是,有劳船家了。”
刘林解了绳索,顺江而下。刘伯钦站在船头,看着江面平静,问道:“船家,江州有一青云观,你可知晓。”
“哟,公子,这你可是问对人了。”刘林撑着船篙笑答道:“小的从小在江州长大,我老娘又是个信道的,对这些道观我也是一清二楚。青云观在江州不算什么大观,前任观主长元子倒像是个神仙人物,不过现在的那位观主就不咋样了。而且呀,现在已经没什么青云观了!”
刘伯钦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问道:“哦?这是为何?”
“嗨!你不知道现任江州州主陈光蕊,自打上任以来,苛政杂税,民不聊生。都说他是状元出身,文曲星下凡,我看是瘟星下凡才对。那青云观风景如画,被州主寻个理由强占了。现如今成了他的后花园。”
“被州主陈光蕊强占了?”刘伯钦心中一奇。陈光蕊是唐三藏的生身父亲,去往江州上任,被贼人刘洪害了性命,霸了妻子和官职。估摸着现在的陈光蕊应该还是那个打鱼的渔夫刘洪吧。
“那他是把青云观给拆了吗?”
“拆倒是不至于,除了正堂被改建,其他地方都没动,怎么,公子,您要去青云观吗?”
刘伯钦微微一笑:“家母昔日曾在青云观许愿,今日我前来还愿,没想到青云观竟然遭此大难。”
“那您可真不赶巧,不过,还愿这种事儿,心意到了就行,您也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