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被磨着直打啰嗦,手一下一下地捏着他肌肉扎结的胳膊。
一场事罢,什么气啊怒啊都消了,祁煊笑得餍足,秦明月却是气呼呼的。
“瞧你这小摸样,整个就一上桌吃饭下桌骂娘的。”
秦明月才懒得理他,埋头整理自己的衣裳。她知道这种话她若是接茬,他肯定会说出更浑的话。
“好了好了,不就是觉得欠了那小子的。还别说,爷当年为了去看你,还蹭了他的雅间坐,也算是欠了他的情,扭头爷就把这事给安排了。”
祁煊素来是个行动派,次日刘茂就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坚毅的尊贵男子,刘茂面色十分复杂,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苦涩。
“见过指挥使大人。”
祁煊瞥了他一眼,“记得当年你请爷看了场戏,也算是个故人。如今既然来到爷的地界上,爷若不招待回去有**份。明儿来卫所报道,爷给你个小旗做做,至于前程如何,这可就得看你自己了。”
刘茂诧异地抬起头,望向祁煊,见他面色高深莫测,口中苦味更浓。
说什么故人,其实他是来给她还了当年那份援手之情。不过他刻意如此说,显然是不想让人将她攀扯出来,他自然要心领神会。
看似小旗不过手下只管了十名兵卒,可无疑是从罪民身份,一跃而成成了军籍。具体祁煊会如何操作,刘茂也不清楚,不过以后家人担忧之事恐怕再不会发生了。
“谢指挥使大人的恩赏。”
这确实是恩赏,算是救了刘家一家人的命。
祁煊点点头,刘茂便被人领着出去了。
这次四喜送过来的种子中,除了洋芋、番薯和玉米,还有一些其他大昌境内没有的种子。
这些种子都是四喜命人从海外各地收罗来的。
其中有一样是从倭国北部弄来的冬麦,倭国是典型的海洋气候,且南北温差奇大,尤其是北部,严寒不下于辽东。祁煊当过福建水师总督,对倭国有一定的了解,既然倭国北部都可以种,并养活了那么多人,说不定黑河卫也可以。
拿到种子后,祁煊就送给杜昌明看。
除了玉米和冬麦过了季节,洋芋正当时候,番薯虽是过了一两个月的时间,但辽东这地界的作物一年也就一茬,到收成之时天还未到极冷,所以番薯也尝试性地种了一些。
与此同时,祁煊特意命人辟出了几间大屋子,房顶上的瓦都给掀了,换成了从西洋弄回来的琉璃瓦。屋中的地面也给刨了,又移来了许多泥土,并尝试性种下了一些作物。
有的屋子里是种了粮食,还有的屋子是种的应季蔬菜。这法子是秦明月给想的,自打上次秦明月和祁煊提了这事,他就一直放在心上,和杜昌明商量过,觉得可行,唯一没办法解决的就是日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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