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没有想到,比自己伤得重的狼莫愁,竟然先下床走动了,而他在那五日之后,身上的伤口才趋于愈合,从老医师那领了两副口服的药,便回到了五峰自己的小屋子里静养。
仪式在三日后举行,夏礼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大院子的树下,思考面对着鹤长老,应当说些什么,才能显得更加谦逊一点,不要给人留下太过嚣张的印象。
他的确挣扎过,可是对于他来说,眼下的祥和,或许在以前是求不来的,他很漂亮的胜了,能够止住人们的嘴,这便足够了,偶尔回过头想想,若真是打柴烧水,平平安安的一辈子就过去了,虽然会有些遗憾,却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九官将计划告诉自己后,便匆忙地下山去了,古小月一旦闲下来便会往他这里跑,给自己带来很多山上搞不到的好吃的东西。夏礼用人头发誓,他曾看到邱艺儿数次躲在门外张望,却不敢进来,想到那日赤膊相见的景象,夏礼有些尴尬地咳了咳。
古小月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入了篮子里,将蓝色的围布盖了上去,看着夏礼心满意足地扬了扬脖子。
“你的伤好了没?”
夏礼笑着撩开袖子,那些本是狰狞的血口,都结上了狭长的黑疤。
古小月点点头,站起了身,似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笑道:“你可想好该如何应付鹤长老了?”
夏礼怔了怔,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颓丧地摇了摇头,他从未获得过任何殊荣,自然也没有应付过大人物,如今自己取得了猎氏大会的优胜,那时的仪式上,自己自然是要发言的,可该如何说,他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套路来。
古小月走近来,笑着拍拍夏礼的肩膀,煞是同情地说道:“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久了久了,才发现那些不过是官调子,随意应付应付就行了。”
“随意应付?”
古小月点点头,撑着下巴,水灵的眸子看着碧蓝的天空,说道:“比如说,感谢族人对我的厚爱,感谢鹤长老的大力栽培之类的……”
话未说话,古小月一副闯了祸的表情止住了声儿,小心翼翼地看了夏礼一眼。
夏礼无所谓地笑了笑,自然的,他无法说出族人厚爱,长老栽培这样的话,就算是官调子,也不行,因为那是和自己毫不沾边儿的东西。
“哎呀,那就说,嗯……平日里的烧柴打水活儿赋予了我充沛的体力,这是各长老有意的栽培,才有了我在猎氏山上的一往无前。”古小月说完,想了想,自认为是相当不错的,满意地点了点头。
夏礼被逗得噗嗤笑出声来,用袖角擦了擦唇角,笑道:“那你呢,就打算用官腔?”
古小月闻言,瘪了瘪嘴,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有什么法子呢,叫我说我可是根本不想去见那些老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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