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摇了摇头,心里微微有些焦急,可却无可奈何,从兵部发出来的军令上,只说让自己去京城接人,却没说接谁,直到接到这位晋王殿下的时候,夏朝还有些恍惚,不是说这位赵小王爷是未来的皇储继承人之一吗?可自己到了京城,才知道这小王爷却突然就承袭了王位,变成了晋王殿下,虽然以陛下的杀伐果断来看,这些都不足为提,可就算如此,晋王也应该在京中才对,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突然离京,还是要去远离京城,在大炎边角上的西域?
不过夏朝知道,这些疑问只能埋在自己的肚子里,京城之事,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域,向来都是知之甚少,很多自己深以为然的东西,还大多是当初自己离京驻守关隘的时候的,也就这次入京,才能知道一点南边的一些事情,再说自己一个常年待在边关的将校,知道这些干什么。
犹豫了下,夏朝还是决定开口:“王爷,这西域的天气不同于南边,是说变就变的,王爷别看现在风沙渐平,万里无云的,若是让那些常年往西域和中原游走的商客来说,他们都不知道下一刻还会不会狂风大作,甚至是沙暴来袭,所以末将还是想请王爷下令,全军急行,早早入关隘才是。”
赵思敏摇了摇头,看向另一旁的一名将自己整个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儒生打扮的中年人,笑道:“黄沙做烟尘,不矮江南雨,靳先生觉得这儿的风景,与中原和江南比起来,可有逊色分毫?”
只露出两个眼珠子的靳先生,摇了摇那颗被纱布包裹着的脑袋,声音略显沉闷地说道:“若是待上个半旬一月的,倒还是有些韵味儿留存,但若是长久居此,说实话,总归是有些不大情愿的,不若王爷问问夏将军,以夏将军的亲历,想来是比我还有点说服力的。”
赵思敏转头看向夏朝,被黑纱遮挡的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却能从那两道微微弯曲的剑眉和眼神中,看出赵思敏此刻应该是面带笑意的,夏朝心中有些烦闷,明明是领军在外,却被这位久居京城的王爷,硬生生带成了跟游山玩水一般,而且就这百里不见而言,千里只剩黄沙的不毛之地,能有什么山水?可偏偏兵部还将自己所属的这三千轻骑军权,尽数交给了晋王,纵是自己看着都不大舒服,却一点异议都没有,无奈地夏朝,也只能听之任之,“王爷,说实话,这大炎如此繁多的关隘,却偏偏让末将等到了这西域,当年离京之时,末将属实是百般不愿意的,不过后来在这里待了几年之后,末将也就慢慢习惯了,末将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借王爷一句话,这西域啊,还真的别有一番风情,跟那江南烟雨比起来,好像还真是不相上下。”
赵思敏依旧满眼笑意地看着夏朝,似乎在等着这位夏将军在说出什么,只看夏朝那张被风沙吹得有些发红干裂的脸上,红色更加有些明显,夏朝挠了挠头,道:“原本末将还真觉得有些习惯了,可这次入京接王爷之后,沿途看到中原的那些山水景色,末将才知道,其实末将骨子里到底还是中原人的,以前老将军在世的时候,总是叮嘱末将,若是能不回中原,那便不要回,那会儿末将不大懂,现在倒是明白了,这一回来,再去的,总觉得丢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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