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张贼要跑,追。”
刚调转马头,就见乱军中杀出一行人,直奔自己而来。
“快,保护大人。”手下大惊,打马前去抵挡。
可不出数合,尽数被张秀挑落马下。
“纳命来。”杀掉这些护卫,见对方主将要逃,张秀打马便追。
“来人,快来人,救我。”
将领被张秀追得四处逃窜,幸得有手下瞧见,结伴前来相救,这才将张秀挡下。
张秀被阻挡,也不恋战,吩咐道:“出旗,撤军。”
现在所有人乱成一团,旗帜便是收纳手下最好的办法。
随着将旗打出,原先混乱的战场,开始出现变化,部分人撤出战斗,往将旗所在汇聚。
官兵将领见状,也是赶紧打出将旗,收纳手下。
“杀,别让张贼跑了。”将领自始至终都没忘了自己的目标,眼看张子诚越跑越远,大为着急,又是下令冲杀。
只不过这次随行的,还有自庐州城里追来的大军,为首的便是两位大将军。
“见过两位将军。”将领前去相见。
“听说张贼出城逃亡,可是在这里?”史朝义问道。
“正是,小人瞧见张贼出逃,便是下令拦截,只可惜没能拦住。”将领大为可惜。
“他们连辎重都扔了,趁现在,快追。”仆怀忠打量着官道上散落的东西,知晓了张子诚所部现在的情况。
“是。”说完,几人再度挥舞马鞭,直追而去。
你来我往,逃亡之路上,双方频繁交手,张秀手下已是损失过半,其余步兵死的死,逃的逃,没人留下来。
官兵还是紧追不舍,只不过到了某处,张子诚突然率兵杀出,将官兵进行围堵,一番大战之后,各自退去。
“哎,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了结了?”史朝义二人站在高处,看着张子诚逃亡的方向,长叹道。
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只可惜还是没能留下张子诚。
“哈哈,困兽之斗罢了。”仆怀忠却是看得很开。
此战张子诚损兵过半,只要不给休整时日,就无法形成战力。
“走吧,先回庐州。”二人打马离开。
此时的手下,伤的伤,残的残,仅剩两千余人。
两人回到庐州,崔彦佑前来迎接,见战况如此之惨烈,大为唏嘘。
自己可谓是优势占尽,却还是打得这么艰难。
“张贼此去慎县,所余部下半数,大人还得早做打算,勿要让张贼流窜舒州。”
回到衙门,几人便是马不停蹄开始议事,张子诚出逃,最好的去处,或许也是最后的退路,就是舒州。
崔彦佑当即下令,着一万人驻守庐江,堵住张子诚的退路,其余人继续追剿张子诚,不使其有喘息之机。
方才议定,就有快马来报。
“启禀大人,裴大人派人来报。”手下说道。
“让他进来。”崔彦佑摆摆手。
“禀督军,大人领军与贼战于蕲春,败于敌手。”
“你说什么?”崔彦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后者只好将个中详细道来,听到裴元武兵败蕲春,崔彦佑差点两眼一黑。
“哎,元武误我呀,为何要与贼军决战?”他几次下令,勿要与贼军正面交战,且徐徐图之。
“大人,此事还有转圜余地。”卢未远看着裴元武送来的书信,这场败仗,实在诡异,可胜负已分,没有强词夺理的借口。
此时所部余兵马两万,援兵一万五,应对蕲春贼人,不是难事。
崔彦佑也知道这一点,可他就怕裴元武受刺激,誓要与贼军分高下,闹出乱子。
“你代我去一趟蕲春,我没有多余的兵马,给你一千五百人,切记,剿贼之事,谋划为要。
蕲春所在,贼人心思有异,勿要让他们得知张子诚的下落,只需从中作梗,必定军心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