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某处营帐所在,张秀独坐其中,外面传来官兵的声音。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脚步声已是远去。
营帐里,张秀并未去拿取饭菜,而是盯着营帐的某处出神。
“统领,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自打劝降成功,他就整日魂不守舍。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自以为懂得统领的想法,给兄弟们找了条活路,可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如果,他假设如果,统领听到了兄弟们回来的消息,正在往这里来,最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将兄弟们遣散,再一次被自家的兄弟背叛,他会不会很失望。
越是想着,他就越难以忍受这样的折磨。
只要闭上眼睛,统领就会出现,逼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张秀喃喃道。
他拿出私藏的一截绳索,挂在了大梁之上,下方系了活套,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祈求张子诚的原谅。
他留下了一封书信,这或许是他唯一留在世间的东西。
随后,他将活套挂在脖子上,用力向下跪去,好似在跟某人认错,骨裂之声响起,营帐之内,彻底没了声息。
晚间,官兵再次前来送饭。
“吃饭了。”说完,将饭菜放在营帐门口,就要离开。
“哐嘡。”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撒了一地。
官兵低头看去,发现正是午时送来的饭菜,竟然完好无损,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里面的家伙,死没死,出个声。”
问了半天,也没能等来回话,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
官兵咽了咽口水,抬起刀鞘,挑开大帐的布帘,随着火光照亮营帐内部,只见张秀背对此人,头低着,身体扭曲。
“啊,死人了。”
没多久,崔彦佑几人得到消息纷纷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杨延翰大怒,人是自己负责看守,却出了这样的事。
“大人,小人也不知,晚间小的来送饭,人就已经这样了。”属下赶紧求饶。
“他没有吃东西,你就不会亲自进来看看?你是瞎吗?莫不以为我不敢杀你。”杨延翰闻言,更为震怒。
“大人,饶命,饶命。”属下赶紧求饶。
“人已经死了,杀了他也没用。”崔彦佑阻止道,手里拿着的,是张秀留下的书信。
信里所写,不外乎是对劝降之事的考虑,以及对张子诚的愧疚,他无法忍受内心的折磨,选择了自尽谢罪。
“将尸体送去京城吧。”现在天气还行,尸身不易腐坏,也算是对陛下有所交代了。
……
某日,同安城中,一名都尉,带着手下在某处酒家吃酒,推杯换盏间,已是有了醉意。
“大人,你说崔大人为什么会答应这些家伙投降?”
这件事不止是他们觉得疑惑,很多人跟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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