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可不能光靠蛮干,还得会用计,毕竟兵者,诡道也。
“我哪里会这些,我要是懂用兵,现在就带人杀过去了。”许厉摆摆手。
不过对于钟艾的奉承,很是受用。
“好,咱们就用你这个办法,传令兰溪,若是官军来攻,只许败,不许胜,将官军引进来。”胡来贵觉得这个方法极好,下达了命令。
“是。”
很快,命令传到兰溪,此处将领听后,也觉得此法甚妙,赞叹老大果然神机妙算。
此人便是胡来贵的老部下。
几日后,官军果然动了,过了巴河,直扑兰溪,此次官军进攻,准备很是充分,不仅带有民夫辎重,还带了大批的能工巧匠,携有无数器械。
来到兰溪城外,便是下令打造组装攻城车。
待得准备完毕,魏侗下令攻城,双方在城门处大战一场,各有死伤,此行官军并未先行试探,而是自开始就猛攻,可惜没能打进去,只好鸣金收兵进行休整。
不料,当天夜里,城里的贼军全部跑了,魏侗得知这个消息,很是诧异。
“娘的,好端端的,怎么跑了?”魏侗实在不懂,以贼军的能力,想守住不难,为何要弃城?
“大人,莫不是贼军使诈,故意让我们进城?”手下问道。
张子诚这人,他们可是知道的,诡计多端,自己要是不小心,随时会落入此人的圈套。
“派些人去城里看看,怎么回事?还有打听贼军可有留下其他东西。”魏侗吩咐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张子诚在哪,贼军只是召集兵马,贼首却是不知去处,还得步步为营。
“是。”手下得令,征调五十人进城,再派人去追寻贼军去处。
不过,进城之后却是毫无所获,贼军似是走得匆忙,好些东西都没带走,甚至粮食,银钱散落遍地。
贼军出城之后,不做停留,直接跑了。
得到手下禀报,魏侗直接带人进城,看着衙门处的遍地狼藉,心头疑惑更深,这些人到底要干嘛?
“你们说,他们为什么要跑?”魏侗问道。
蕲春离此不远,随时可以派人来救,以这些人,守住兰溪,不是难事,为什么要跑?
手下面面相觑,他们与贼军打过交道,对这些人的能力,再清楚不过,眼前的事,还不足以让他们怀疑贼军没了锐气,只是徒有虚名之辈。
“既是能守,却又弃城而走,属下猜测,唯有一种可能,贼军乃是诈败,想引我们去追,他处肯定有埋伏。”手下说道。
能解释这些人为什么要走的,只有这个理由。
“愚蠢,就凭这种伎俩,就想让我上当。”魏侗骂道,把自己当什么了?
不过,他又猜测,对方既然敢引诱自己深入,周围肯定有伏兵,自己岂不是可以借此机会,搞清楚有多少人,以作防备。
决定之后,便是做了吩咐,留一半的人以作策应,另一半去追,只要情况不对,只管跑,对方诈败,自己也诈败,看谁骗得过谁。
却不想,手下才追去,就传来张子诚带兵杀来的消息,魏侗大为骇然,带着所有人一溜烟跑回了黄州。
他是想到有伏兵,却没想到伏兵竟然是张子诚。
好在他做了应对,没有损失,还套出了贼首所在,马不停蹄派人将消息送去给崔彦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