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大军增援的消息,自然瞒不住城里的人,见对方又增派三千人,队官神色忧虑,他知道,舒城已经守不住了。
若是城墙还在,他还有把握守一守。
“大人,咱们要不要撤。”
“撤吧,已经没有守下去的必要。”
行不可为之事,增加伤亡,统领只怕要撤掉自己的职位。
到得晚间,张子诚也派人赶到,命其后撤,让出舒城。
“就算要走,也不能白白留给他们,拆,把能拆的都给我拆掉,拆不掉的,放火烧了。”
手下得到命令,开始进行破拆,没多久,城里就亮起火光。
官军得知消息,便是命人进攻,阻止贼军毁城,好在及时发现,城里的房屋大部完好。
至于贼军,留下数十具尸体,不回头的跑了。
“将军,贼军跑了,要不要追?”都尉前来请战。
“穷寇莫追,他们既然撤退,肯定有人接应。”史朝义摆摆手,仔细看着眼前的舆图。
眼神,落在了庐江所在。
没了舒城这个屏障,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么打庐州,要么打庐江。
“传令给崔大人,让他派人进驻舒城。”思索之后,史朝义下了命令。
“将军的意思是?”手下有些不懂。
“张贼狡诈,我们若是步步为营,只能任贼施为,传令整军,连夜出发,兵发庐江。”
“是。”几人神情振奋,若是能打下庐江,可就是大功一件。
是夜,大军集结完毕,史朝义命人燃起零星火把,不使自己暴露,此后带人顶着寒风出发。
经过一夜赶路,翌日午时,大军来到庐江地界,挟持了数里之外一个镇上的人,所有人藏在镇里。
没多久,手下就来报,有数百人正在往这里赶来。
“将军,可是咱们暴露了?”青年问道。
“不可能,还记得舒城吗?贼军在城外的镇上,放置数百人,延缓进攻,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舒城弃守,派人来就是为了防止我们偷袭。”史朝义摇摇头。
“那要不要把这些人拿下?”青年神情有些亢奋,昨日没能上战场,让他有些可惜。
“拿下是肯定的,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想法。”
随即,史朝义说起张子诚攻下蕲春的那些事,对方假扮官兵,诈开城门,现在自己不就有这样的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没多久,庐江派来的几百人,就出现在了镇上,可这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众人都以为走错了地方。
“娘的,人呢?死哪去了?”为首之人喝骂道。
“大人,会不会是知道官军打来,都跑了。”
“放屁,除了进城,他们能往哪跑?”队官喝道。
再说了,这么多人出逃,自己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去,挨家挨户给我叫,让他们收拾东西,去城里,这个地方别待了,贼军杀来,可是要屠城的。”队官吩咐道。
要不是统领下令,他才懒得去管这些人的死活。
“是。”手下闻言,提着铜锣跑了出去。
可没多久,神色匆匆跑了回来。
“你娘的,你见鬼了?跑回来干什么?”队官大怒。
“大人,不好了,咱们被包围了。”手下颤声回道,刚才他去看了一眼,周边密密麻麻的都是官兵。
“包围?围个屁啊,哪里来的人?”可换来的却是队官的臭骂。
只是,才骂完,眼前就出现了黑压压的官兵。
“不好,敌袭……”队官张口大喊,却是飞来一箭,正中其喉咙处。
张弓的,正是那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