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玄让荡魔宗修士破译银斗文,对双方来说算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银斗文是一种只可意会的文字,这种文字一字千意,就算破译了碑文上的含义,掌握了张虚若传下的七阶阵法,紫阳宗想要彻底掌握银斗文,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况且元阳界并不是只有荡魔宗掌握这种仙界密文,无为宗、道德宗对这种文字更加精通,就算将这种文字传授给紫阳宗,也不会伤到荡魔宗根本。
只要成功破译石碑上的银斗文,荡魔宗也能借此掌握一道七阶阵法,能有效的增强宗门底蕴。
现在毕竟不是几万年前。
几万年没有元神修士坐镇,荡魔宗已经消耗了大量的前辈底蕴。
就算此宗在仙界的靠山再大,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这种局面,荡魔宗有时候也要夹着尾巴做人。
见几位精通银斗文的修士到齐,张志玄将一枚玉简刻录了几份交给众人。
玉简中刻录了石碑上银斗文拓片,密密麻麻多达几千字,看上去异常艰涩。即使张志玄这种悟性过人之辈,也颇有些头疼。
包括荡魔宗掌门杨玉春,此宗精通银斗文的修士共有六人。
六人将神识沉浸在玉简中,过了好几天时间才将自己破译的文字刻成玉简,交到张志玄手中。
张志玄阵法水平不是很高明,对六人的破译出的阵法典籍有些看不懂。
不过从六人破译的内容看,破解的内容差异较大,看来每一人的理解都大不相同。
这门阵法的详细情况,还要等青禅综合众人的意见,推演试验之后才能敲定。
张志玄收起了六枚玉简,然后从储物袋取出几件六阶灵物,伸手轻轻一挥,分别交到荡魔宗六人手中。
杨玉春急忙摆手道:“张老祖太客气了,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实在当不得前辈的馈赠。”
“还是收下吧,这几件东西也算老夫的战利品,虽然在修仙界算是珍惜之物,不过对元神修士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见张志玄态度坚定,杨玉春只好答应。
“既然如此,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几日之前张前辈曾经说过,来我们荡魔宗有公私两件事情。现在私事已经办完,却不知另一件事需要我们做什么?”
张志玄道:“年前西耀州天塌地陷,胎膜之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这件事长时间不管,元阳界除了元婴以上修士,恐怕都要丧命,这件事你们荡魔宗知不知情?”
“前段时间晚辈听阴符宗沈师伯传来了书信,通知了此事。”
“我们都是名门大宗,元阳界出了这种事不能不管,不过老夫思来想去都没有法子,只能求教于上界仙人。你们荡魔宗成仙的祖师最多,现在有没有办法联络前辈仙人?”
一听张志玄这番话,杨玉春六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荡魔宗几经变故,在第一次内乱之前,梁天君就收回了遗留在此界的本命魂灯。此后十万年,荡魔宗已经无力联络这位开山老祖,神通最强大的仙人。
等阴阳、荡魔两宗大战之后,荡魔一脉弟子虽然获胜,却也不敢再联络阴阳、剑仙两脉飞升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