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小弟弟,可是吓得不敢动弹了?”
余列的身子确实微微一僵,不过他早已经不是初来镇子的蒙童了。
后脑勺靠在对方的身上,余列并没有挣脱,反而微微一侧身子,反手就搂住了对方的腰腹,扬起面孔,朝着对方笑了笑:
“姐姐猜我敢不敢动?”
余列这一扬起面孔,拢住他的女邻居看见了,口中微吸一口冷气:
“乖乖!好个俊俏的臭弟弟,前几日见的时候,都没如此感觉!”
“难怪那太监见了你会走不动道。姐姐我今日瞧见了,胯子也是发痒。”
余列本就五官俊俏精致,否则他也轮不到被朴杏点了去,当朴杏的搭伙姘头。
近来一个月,入道之后,他的身量虽然还未猛窜起来,但是气色恢复,加上又修炼了毒功,浑身就像是被玉刮过似的。
隔着点距离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旁人和他一贴身,就会发现他容颜如玉、目似点漆,俊俏得非人。
女邻居拢着余列,她就着黯淡的月光,感觉自己像是捧着一尊白玉先生,胯子当真要发痒了。
另外一边,余列侧过头后,目中微惚,被晃的眼睛有点花。
不过他的心性坚定,记得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搂着对方,坚定的就要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房门就在跟前,女邻居被俊得恍惚,差点儿就要被余列搂进屋子中。
但是下一刻,啪的声响!
余列的手被打开了,他跨过门槛后微微一愣,回头瞧那靠在门框上,浑身散发出一股子婊子气的女邻居
女邻居开口:“先给钱,姐姐我虽然外号女施主,但从来不做后付钱的买卖。”
余列坦然的说:“没钱,只能白嫖。”
他摇摇头:“还以为姐姐是巷子深,怕酒香传不出去,特意上门来拉客的呢。”
石屋的门口响起嗤笑声:“嘁!”
女邻居低下头,俯下身子,勾人的说:“就算是你们观主来了,也得给姐姐我先付钱!还想白嫖?美死你呢!”
余列看着莫名找上门的这女邻居,感觉对方无论是身段,还是模样,的确都是极为戳人。用单道童他们粗俗点的话来讲,恨塞不能!
不过他余某人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不是能够享受的时候。
于是余列拱了拱手,对女邻居说:“既然如此,就请姐姐回吧,夜深了,再耽搁下去,就耽搁姐姐今晚的生意了。”
女邻居忽然指着余列衣袍下面的东西:“也不一定要钱,拿它换换也是可以的。”
余列不经意的拨了拨衣袍,从容说:“说笑了,您刚才也听见了,贫道是毒口的拔毒童子,这是丹房的货物,明日炮制完毕,就得送回去。”
“原来如此。”女邻居恍然,“那你身上还有余钱没?”
余列只想赶紧的打发对方回去,他摊开手,摆出贫穷气质:
“没有,若不是入了丹房,包吃,穷的都要饿死了。”
女邻居再一次听见没钱,花容变了,她口中骂骂咧咧:“好小子,一文钱都没有,这点年纪就敢学人狎妓。”
余列轻咳一声:“是您自个翻墙过来的,还偷听我谈话来着。”
女邻居再度恍然:“对哦,你小子还欠了驴打滚!看来是真没钱。”
余列点点头,再度指着门口,示意对方从大门走出去,不用翻墙了。
但是他送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女邻居竖起柳叶眉,指着大门口就说:
“既然如此,赶快走人,别在这儿干杵着,快点。”
余列微微一愣,感觉对方莫不是修行修坏了脑子,可是他刚想说话,就又听见女邻居暗骂着:
“白瞎了这么张好脸了,咋穷成这样?再住下去,定是要拖欠老娘的房租。蚀本买卖!”
余列反应过来,眼皮一抬,试探问:“包租婆……呃,房东?”
女邻居点头,还直接跨入了余列的石屋中,当场开始验收屋子。
或许包租婆这行当不泼辣不行,熟妇模样的女邻居浑不在意形象,顿时叫天起来:
“我的小冤家哟,这才半个月,屋子的皮都快被你削掉一层了。”
“你就是在这屋子里,和熊啊野猪啊一起快活,也不可把墙皮给蹭掉这么多!”
余列意识到,半个月已经过去,他短租的房子确实到期了。
余列也钻入石屋中,石屋中顿时响起了谈话声:
“说笑了,您这屋子扎实,哪来的墙皮?”
“甭管怎么说,押金不退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