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什么正道!”一说起正道那些人,梁兴扬就来气,他这些天点灯熬油想尽办法救人,那四大正派的人始终冷眼旁观,不闻不问,甚至还有人在背后笑话他,说风凉话,“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我现在只想把事情解决了。”
颜渥丹笑了,她感觉很有趣:“你这个满身正气的小道士竟然要修炼我白骨教的功法,你可要想好了,这一下恐怕要成为你一生的污点。”
“污点没有人命重要,我不在乎这些。”
颜渥丹歪着头看他:“我见过许多道家仙人,法力道行高过你的也有不少,他们都是道行越高,说话做事就越冷漠,一般到了金丹后期就视万民为蝼蚁了,久在深山古洞闭关,一坐数十年,逐渐沦为木石一般,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道士。”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梁兴扬引用了一段庄子的原文反驳,“真正的得道高人,德配天地,自然同于大通,合于大道,使万物和谐,消弭灾祸。神合于道,而道生万物,是与万物混同,并生一体!那些泯灭人性,修的心若铁石的,是渐远于道而非得道!”
颜渥丹看着他,嗤嗤地笑:“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我也听不懂,我只是劝你,我的功夫在正教看来都是邪门法术,你若练了恐将来于你有害。”
梁兴扬叹了口气,他这些话虽然是给颜渥丹说的,实际更想去说给四大派那些人听,不过他知道那些人听不进去,说了也是白说。
“我自有道,百无禁忌,你只管教我,我领你的情。”
“我也不需要你领我的情……”颜渥丹有些落寞地说着,就隔着栅栏,把一门法术详细地说给梁兴扬听,“这门法术唤作万骨归心**,以自身骨气合于心气,修炼到大乘,可以操纵千尸万骨,一切尸骨都可以作为自己的化身来用。”
梁兴扬用心记忆,最后很诚心地说:“谢了,当日在风箱峡我阻挡了来救你的手下,你还传我功法。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尽量给你办到。”
颜渥丹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摇头:“不必了,如果我在外面,我也会行法为那些死去的人收敛骸骨的,这是我们的教规,真正的白骨教徒,不会让尸骸曝露荒野,我从小就跟我爹爹做这些事,你若心存感激,就当是替我做这些事吧。”
“可是你毕竟教了我一门法术。”
颜渥丹落寞地笑:“我是可以肯定,就算我把本门的白骨真经拿去送给那些正教仙人们,人家也不会多看一眼的,还会破口大骂,立即出手将其毁去。你堂堂正教真人,能够不嫌弃我这邪魔法术,不耻下问,虚心好学,我已经倍感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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