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兀自专心刺绣,却连最简单的边线都挑不好,心里百般知道该如何,手上却很是笨拙。
望望桌上燃了半截的红蜡,云凤掩口打了个哈欠,不由得想起柳妈怎么突然没了踪影,开口唤道:“柳妈,柳妈……”
无人应声,见到厅里的门还半敞,她又唤枣花和杏花,却哪里有人回答。
云凤心里念叨这真算是仆大欺主啊,只好自己站起来去关门。
还没靠近门口,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冷着面孔,修罗一般。
云凤仿若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她看到的他,多半是这么个样子。
但是他目光里夹杂的深重的恨意,让她害怕。
云凤咽咽口水,心想着他站在这里多久了?有没有听到她和柳妈的对话?
转念又想,听见了又如何,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云凤肃着一张脸,故作镇静地就要在峙逸的面前关上房门。
可是哪里就有这么容易?
峙逸一用力推开了门,伸手就要来捉她。
云凤吓得后退,白了脸:“你要干什么?你不是……”
峙逸冷笑,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我不是病了吗?你其实根本是巴望着我死了吧?”
云凤看着他一步步地逼近,那种蛇信子一般的目光让云凤战栗。
她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心里害怕极了,嘴里却故作镇定地警告:“艾少爷,我劝你不要做出让我恨你的事情。”
艾峙逸哼一声:“我不做,你就不恨我了吗?反正我再怎么顾及你,你也不过把我当个畜生罢了,我何不遂了你的心愿,就做这畜生呢?”
云凤吓得半死,扭身就跑。
峙逸倒是不急,冷冷看着。
云凤拼命跑到通往后院的隔间,那里没有灯,门却从外面锁得死紧,云凤不住摇晃,它都无动于衷。
云凤吓得转身要跑,却看到峙逸站在里间的门帘处,手上秉着一支红烛:“黑地里这么瞎跑,你也不怕摔着。”
“别过来,你滚,你滚哪!”
峙逸轻笑着将红烛放在桌上:“老夫老妻了,又不是第一次,我记得上次还是你投怀送抱呢,你不记得了吗?”
云凤看他侧身放烛台,连忙想从他身后蹿过去,却被峙逸转身连腰抱住,满满地抱在怀中,将她抵在墙上。
云凤颤抖着,哭了起来。
峙逸的嘴贴着她的耳朵轻轻道:“迦叶寺那一晚,你还记得吗?”云凤哪里会忘记,那梦魇一般的一夜。
峙逸伸手要解云凤衣衫,云凤不住挣扎,峙逸却一只手就将她两手拉高顶到墙上。
峙逸亲亲她的耳畔,含着她的耳珠啃咬:“你怎么不戴耳环呢,嗯?我送你的那对碧玺耳环,原是极衬你的,我挑了好久,你却从来不戴。”
云凤只是颤抖、呜咽。峙逸却不理会,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襟,伸手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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